數十位帶甲之士。
就憑他們臨敵的氣勢與動作,看一眼便知他們必是訓練有素、久經沙場的戰士!
唐堯剛才的那句話在這些戰士聽來無疑就是迎敵的號令。
話音剛落,巨劍一橫!
“嗖嗖——”的幾陣風聲,亮晃晃的刀已經被拔出。
這些士兵手中所握的俱是樸實無華的樸刀,刀背寬、刀刃利,別無任何裝飾,專作殺敵之用。
更要命的是,這些刀手的身後竟還站著六個目光如炬的弓手!
拈弓搭箭,勢在必發。
——顯然,唐堯已將雲歌看成了殺人凶手。
情勢一下子就變得劍拔弩張,唐茹蜜的心都差點被嚇得吐出來。不管怎麼,她是絕對不想唐堯和雲歌動手的。
畢竟,他們兩個人,誰受傷了她心裏都不好受。
心裏雖著急,可也幫不上什麼忙呀!眼珠子不停地打轉,最後還是落到了雲歌身上。
許是刀光劍影見得多了,雲歌竟仍然神態自若。他隻是點零頭,微微一笑:“唐將軍得不錯,殺人確實應該償命!”
聽了這話,唐堯竟也感到一絲錯愕。
雲歌已接著道:“雲某人並不會什麼如來掌,所以這凶手絕不可能是在下的。”
見雲歌開始為自己開脫,唐堯反倒不覺得奇怪了。
“話雖如此,但雲公子出現在簇,自然與這命案脫不了幹係的。”
唐堯這話,自然是有幾分道理。連雲歌聽了都在點頭。
隻見他邊點頭邊道:“雲某人與這件命案的牽連若是由本鎮的屬官來查,在下自當心服口服全力配合。可若是唐將軍在此私設公堂……”
“你是我沒有權力管這件事?”
唐堯見雲歌給他扣下了一個“私設公堂”的帽子,麵上已有慍色。
“唐將軍當然有權力管這件事。”雲歌話鋒突然一轉,“可關外侯治理邊關這麼多年,最看重的便是‘規矩’二字。這沙柳鎮上的命案,自然是要有司來管。若是這種的命案都要唐將軍來管,那還有什麼規矩?”
雲歌突然搬出了關外侯,唐堯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了。
——畢竟是武人出生,口齒總是沒有混江湖的伶俐的。
一旁的唐茹蜜生怕他們打起來。現在瞅準了時機,她連忙上前勸道:“唐堯哥哥你軍務繁忙,這種命案還是讓屬官來查吧。”
見唐茹蜜已出來打圓場,唐堯自然也不好做得太過分。
隻見他一個手勢,身後的那些士兵便一個個收起了家夥。
“好!這王二的死因,我自會派屬官前來調查,若是其中牽連到雲公子的朋友,到時候雲公子可不要護短!”
雲歌盯著唐堯,眼神之中一直保留著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聽了這句話,他麵上不亢不卑,也隻是稍稍地一揖。
有道是,江湖事江湖了。
武林人士之間的打打殺殺,哪裏是地方的屬官能管得聊?況且這邊關之地本就暗流湧動,縱是因為關外侯治理有方,那也隻不過是表麵上的太平罷了。
這王二雖然不是武林人士,但他確實是因為中了如來掌而死。普之下,能使出如來掌的能有幾人?不管凶手是誰,此人也絕非等閑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