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府不是你自己挖的?”碧嵐突然冷哼道,“你剛才可是說,是你在此地開鑿洞府的。”
那老頭臉色煞白,趕緊解釋道:“姑娘,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是開鑿洞府,隻是我是在這個大洞府中開鑿了一個小洞府,從剛才到現在,我可是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假話。”
“你叫什麼名字?”淮湯看著那個老頭,突然問道。
“我叫南翁,而我隻是一個霧海境界的修士罷了,一直沒機會逃離這裏。”南翁老頭大聲說道,但也就是因此才沒人發現,哪怕南翁的雙龍玉佩被搶走以後,他的身上依舊毫無靈力波動,似乎根本沒有修為。
“你在這裏被困了一百多年,結果還是霧海境界!嘖嘖嘖,難怪你說自己天賦差,一百多年的時間的話,那都足夠我們突破穹明巔峰了。”朱尚書聽到以後,突然在一旁不屑道。
“你隻是霧海境界?”牧瘟突然一愣,雖然南翁的境界不高,但他剛才布置的陣法可完全超過了穹明境界。
“牧師弟,這麼激動幹什麼,這家夥也隻是霧海境界罷了。”苟赤襄在一旁說道。
“你們真是什麼都不懂,平常叫你們跟我多學點本事,結果到現在還是一幫不成器的東西!”淮湯看到自己的徒弟一個個都不知道其中厲害,忍不住怒斥一聲。
吳良跟朱尚書都不明白師傅為何勃然大怒,而碧嵐在一旁解釋道:“陣法的修行遠比功法修行要難,尤其是境界很低的情況下,若是還能擺出比自身強大很多倍的陣法,那他對陣法的研究就已經足夠恐怖了”
南翁眼眸一亮,驚訝道,“這位姑娘,難道你也是專門研究陣法的。”
“不可能,就算這老東西能布置比自己強大的陣法,那他還不是被牧師弟給活捉了過來。”苟赤襄剛剛被師傅痛斥一頓,心裏很不爽,也很不服氣。
碧嵐在一旁解釋道:“精通陣法的人未必要親手布置陣法,就好比他跟我們宗主在一起,隻要他能設計出我們宗主能布置出來的陣法,那他的們的實力就等於憑空暴漲了幾倍。”
“還能這麼厲害!”朱尚書長大了嘴巴,忍不住驚歎道。
牧瘟也在旁邊瞪大了眼睛,似乎極為羨慕這個糟老頭子,因為這裏的人都明白,隻要南翁能離開這裏,憑他對法陣的精通成都,他一定會被所有的大家族爭著供奉的,隻不過他落到了牧瘟他們一幫人的手裏,下場也就這樣了,隻能任人宰割。
“既然是你搞的鬼,那我問你,剛才那件驚鴻一現的道兵呢?”碧嵐眉頭一皺,在後麵問道。
“道兵......那件道兵......”南翁突然變得吞吞吐吐起來,而牧瘟猛的拉緊了青銅鏈,又讓南翁痛得不停地大喊起來。
牧瘟毫不留情地叱問道,“那件道兵在哪裏!”
“也在聚寶盆!也在聚寶盆!我的所有寶貝都在裏麵。”南翁急忙大喊。
牧瘟看到這老頭子還不老實,不由得慍怒道:“你走前麵,帶我們過去。”
南翁雖然情不甘心不願,但還是老老實實順著一條陰暗潮濕的小路走去,在四周的洞壁上,古老的銅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山洞裏回響著水滴地聲音,由遠及近,又從近到遠,牧瘟等人一直警惕的看著四周,似乎對於這個老頭子毫無信任,更何況這個詭異的地方到處都顯露出危機,牧瘟他們根本不敢不小心。
隨著牧瘟他們越來越深入,南翁突然回過頭解釋道:“其實這裏是那座巨山下的一個地洞,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地方,尤其是在地洞深處,有著數不清的恐怖妖獸,叫人無法接近,而且還有巨大的藤曼,隨時都會撲出來捕食或者殺人!”
“為什麼我沒見到你說的那些怪物?”碧嵐四處張望,不禁問道。
“我當然不會帶一條死路給你們,除非是遇到山洞裏的陰兵,就真的沒辦法了。”南翁提到陰兵二字的時候,整個人顯得很害怕跟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