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她做側室,祁循暗自在心裏嘲笑自己:祈安塵,就這點能力,能得到她才怪!
花間和夕玥來到荷塘邊,夕玥指指荷塘中正盛開的白蓮:“師兄你看,那白蓮開得多好”。
花間的表情又恢複了平日的淺淡:“是啊!形態出塵,幽香陣陣,此物隻應上穎。
“師兄你聞到了?”
花間似乎知道夕玥要什麼,他之前用很多種花調過香,但是荷花卻沒有用過。京城地處北方,種蓮藕的本來就少,再這荷花產量也低,很難供應,也就沒在這上麵花心思。
花間點點頭:“當然聞到了,淡而悠遠,屬香中上乘。隻是這荷花供應不足”。
“不足才更珍貴,俗話物以稀為貴啊!”
從她嘴裏出來的話,花間聽著都極入耳。輕啟薄唇,淡淡答道:“好,我們來調調看”。
荷塘邊有一艘船,他們上了船,向荷塘中劃去。那些開得正好的,就讓它開著去,夕玥采了幾朵含苞的放在船上。調香要用的,正是這種含苞待放的花朵,花兒大開了,香氣也便散了。
所以在這世上,有一種花的香最難調,曇花。花開花落都隻在一瞬之間,看到都很難,有誰又舍得將它的花苞采下來調香。
江下王府的荷塘,水很清澈,夕玥伸手摸摸,涼涼的,好舒服。花間欲將船劃回岸邊,被夕玥攔住:“師兄別劃了,這荷塘多美啊!我們在這裏玩兒會兒”。
“以後不要喝酒了,會影響你的嗅覺”
“哦!”
夕玥趴在船舷上,尋找著荷塘裏的魚。果然有,還有紅色的錦鯉,夕玥興奮地回頭衝花間叫:“師兄你看有魚,還是紅色的魚”。
她身子扭動,搞得船一陣亂晃,花間仍然端坐:“心”。
去你的端方雅正,我這裏樂趣無邊,你卻在那裏不聞不見。夕玥伸手沾了荷塘中的水,彈向花間。花間抬起衣袖遮擋著:“師妹別鬧”。
“我哪裏鬧了,不過是怕你熱嘛!”
夕玥摘了片大荷葉,舉在頭上遮陽光,也遞給花間一片,花間接過去,卻不好意思遮在頭上,隻是拿著。
夕玥過去把那片荷葉拿起來,直接扣在他頭上,花間想把荷葉拿下來,剛一伸手就被夕玥把手打回來:“別動,你敢拿下來,信不信我把你推下去”。
花間知道她做得出來,隻好歎口氣,任那片荷葉扣在頭上。夕玥來來回回一折騰,船又在亂晃,花間把她按坐下來:“不要再動,船會翻的”。
“翻就翻”
“你會遊水?”
夕玥點點頭,花間將頭低下去,夕玥看出了端倪,湊近他嘲笑:“我知道了,師兄你不會遊水,不調荷香是不是因為你怕水?哈哈哈!”
她笑得很大聲,花園裏的祈衍祁循都聽見了。祁循走到荷塘邊,隻看見他們兩個在船上有有笑。
花間拿起船槳開始劃船,夕玥自顧著玩水抓魚,一次次把船弄得搖搖晃晃,被花間要求“坐好,不要動”,每次她都隻回以燦爛的笑。看她笑得那麼開心,花間也不忍再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