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隻是圍城,軍中將士倒落得清閑,戎昊心中鬱悶,叫親兵拿了酒來,在自己帳中大飲。
比起城中百姓,軍營的日子要好過許多。自燕平州來都城這一路,所有城池和大片草原都歸了戎昊,他們的軍需供應不成問題。
祁循怕他再有什麼過激的想法,特地過去找他。見他醉眼朦朧,過去將他手中酒杯奪下來:“別喝了,想坐上王位,靠酒是不行的”。
“那靠什麼?”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我們出去走走,說不定會有辦法”
祁循生拉硬拽把戎昊拉出帳外,夕玥正牽馬在外麵等著,三人騎馬離開軍營,遠遠地圍繞都城騎行。
到了河邊,夕玥想去飲馬,祁循和戎昊也都下馬休息。戎昊喝了酒口渴,也去河邊喝水,順便洗了把臉,洗完臉他突然使勁向河水中吐口水,一邊吐還一邊大笑著說:“戎景,讓你吃我的口水,吃口水”,說著還將他的馬趕下水中:“去水裏撒尿,拉糞,讓戎景吃”。
祁循看他行為怪異,過去將他拉起來:“你在這裏胡說什麼!”
戎昊掙脫他的束縛,又回頭往河裏吐了口水:“我哪裏胡說了,我就是要讓戎景吃我的口水”。
口水吐在這裏,都城中的戎景就能吃到,這條河是都城的水源!祁循抓住戎景問道:“這條河是都城的水源?”
戎昊哈哈傻笑著答非所問:“這河叫白馬河,傳說是天上的神馬降臨,見草原大旱,牛羊餓死,便化作一條河……”
他絮絮叨叨說個沒完,這神馬的故事也不知道有多長,祁循聽不下去了,抬腳踹在他臀上。戎昊一個沒站穩,向河水撲下去。水花四濺,他整個人平平整整趴在了河水裏。洗了個冷水澡,戎昊才算清醒了。
他爬起來抓祁循:“你踹我做什麼?”
看他狼狽可笑的樣子,祁循和夕玥實在忍不住大笑,祁循沿著河邊跑,戎昊在後麵追。追累了,酒也醒了,戎昊躺在草地上不再起來,祁循也坐下來休息。
“戎昊我問你,這條白馬河是不是都城的水源?”
“是”
“那現在咱們身邊這一段是在都城上遊?”
“是”
經這一提醒,戎昊也像恍然大悟,立刻坐了起來:“從水源做文章,下毒?”
沒等祁循回答,趕過來的夕玥答道:“不行,城中有數萬無辜百姓,我們可不像你們北夷人用此種下作伎倆”。
她是在說寧海關的事,盡管那在水源中下毒的損主意不是他出的,他也覺得那樣的伎倆不光彩。
祁循也說:“不能下毒,難道你想拿下一座空城,死城嗎?那你給誰去當王?”
“那怎麼辦?除了下毒,這水源還能做什麼文章?”
“斷水,戎景能屯糧,卻屯不下水”
“這白馬河雖然不寬,可是自我記事起就從未斷流過,這也是我祖輩將都城建在這裏的原因”
“容我想想,咱們再往上遊走走”
三人上馬,沿著河邊往上遊走,走了不到十裏路的樣子,前麵的白馬河分成了兩股,一股流向都城,另一股不知道流去哪裏。
“北夷王,這河分成了兩股,另一股流向哪裏?”
“東北一百裏,彙入鬆江”
“既然水有去處,那便讓它去”
“從這裏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