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經過的路人越來越少,而安以默就像個傻子一樣,呆呆的坐著,頭向後靠在樹幹上,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雨滴沿著自己的臉頰落進衣領裏,跟溫熱的身體形成對比的冰冷,好像看見爸媽在對自己招手,是要叫自己去跟他們在一起嗎,扶著樹幹支撐著晃悠的身體向他們靠近,越發沉重的身體將安以默帶向的卻隻是無盡的大海。
冰涼的海水從口鼻侵入,微微睜開眼看著眼前這湛藍的世界,安以默張唇無聲的笑了,可最終隻剩黑暗。
“滴滴滴…”
秦傲予看著急忙跑出去的身影,卻仍然坐在原地無動於衷,安以默就像是一個鬧別扭的小孩,在秦傲予這個大人的眼裏,這個孩子不需要多久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因為他是可以掌握一切的人,從來不會有意外,隻是他沒有想過會以那樣的方式。
摟著美人,秦傲予再次踏入這家以前常來的Hotel,在房裏一陣釋放才讓壓抑的心情得以解放了些,嘴裏叼著身旁女伴遞過來的煙,房內靜謐曖昧的氣氛卻被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打斷,任女伴在自己身上做著小動作,餘韻後的聲音變得沙啞,誘惑著人更加離不開他,
“什麼事情?”
身子在聽到手機裏傳來的消息後立刻一怔,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再也顧不得什麼立刻推開自己身邊的女人,隨便衝洗了身子,換了衣服按照地址直接甩門
而出,在昏黃的過道上看著經過自己身邊的一對對男女情侶,心裏的焦急越來越甚,竟然在默默地祈禱她不要出事。
在看到加護病房裏躺著的丫頭,心頭的不言而喻,雙目瞪向身側的人,雙掌早已握成拳。
“不是讓你照顧好她的麼,為什麼還會被摔下海,你怎麼辦事的!”
那人顯然對秦傲予的怒氣早已習慣,斂了神情十分淡定的否定了秦傲予的言辭,繼而道出了事實,
“老板,安小姐並不是失足摔下去的,而是自己跳下去的。”
秦傲予不言語的看著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的丫頭,現在的她真的很乖,不會跟自己頂嘴也不會再惹自己生氣,可是卻讓他竟然有點害怕,氧氣罩裏呼出的薄霧提醒著自己她仍然呼吸著,他不明白為什麼她要去做這樣的事情,難道自己喜歡她,親她,就讓她這麼反感麼。狠狠一拳砸在玻璃牆上,眼裏有的並不是被反感的心痛而是被拒絕的憤怒。
在秦傲予20歲的時候。受到安以默爺爺安諾臣的邀請,出席了安以默15的生日宴會,當時年少氣盛的他帶著女伴參加了,整個過程中和女伴調笑居多,也懶得去和其他人打招呼,但是他總是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有人在盯著他們兩個人,卻也沒有在意,之後便是他和安以默的第一次見麵,他看見安以默就隻是乖乖的站在他爺爺身側,嘴角勾起的笑意,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孩子,可是她
的眼裏總是少了點什麼,兩人的碰麵並沒有持續多久,第一次的見麵也就結束了。
之後年年的生日都會被邀請,跟她也漸漸熟悉,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腦子裏麵竟然開始有了這個丫頭的存在,對著自己笑的可愛的時候,對自己怒目相向的時候,也對自己漸漸陌生的時候,在自己的意識裏,和所有的女伴發生關係都隻是應付罷了,可是從來不會控製生理需要的自己,竟然拒絕了所有女伴的邀請,這幾年的等待可以說是很漫長的,15到20歲,五年的時間可以讓她變得美麗和聰明許多,可是自己卻還是在女人堆裏打混著,難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擁有她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