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忙了一個星期,最終屍檢報告認定是由於短時間吸煙過量引起突發性心髒病。
謝龍的‘意外’死亡,無疑幫了郭誌一個大忙。不但短時間內培養了大量心腹進一步穩固地位,更是將星星縣所有權力牢牢掌握在手裏。
“啪”
聶清遠身體旋轉七十五度摔倒在地,臉上留下清晰的五個手指印,嘴角流傳鮮血,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長這麼大,不要說打,父母連罵都沒罵過他。
“你幹什麼?兒子剛剛好,你為什麼打他?你不去為兒子報仇也就算了,你還敢打他,我和你拚了。”
“報仇,報仇,報什麼仇?那些混蛋已經死了,找誰報仇?你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聶文華好像暴怒的獅子,憤怒的咆哮。謝龍是他最重要的手下和棋子之一,乃是一個不為人知的殺手鐧,卻沒想到,還沒有發揮作用就這麼死了。更可氣的是,這其中還和自己兒子有所牽連。
聶清遠的母親李雪諾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瘋了一樣衝上來,伸手在聶文華臉上就抓了兩把,立刻留下七條深淺不一的血痕。似乎還不解恨,一手拉住聶文華胳膊,一手輪圓了向聶文華臉上猛扇。
“你,你……”聶文華氣的臉色鐵青,用手指著李雪諾,氣得說不出話來。一把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
“姓聶的,你想幹什麼?你敢打老娘?給,給你打。你打死我,你打死我吧。你個沒良心的,你也不想想,你能有今天,靠的是誰。你現在功成名就,翅膀硬了,敢打我了……我不活了。”李雪諾一開始也被聶文華揚起的煙灰缸嚇了一大跳,但心中的恐懼馬上被怒火所取代。
李雪諾和聶文華是大學同學。李家在京城與郭家相當,聶文華能以不到四十的年齡走到今天這一步,與李家的支持不無關係。正因為如此,平時聶文華還是很怕自己老婆的,凡是都會謙讓幾分。如今居然要打自己,這還了得,這不是要翻天了麼?這簡直就是對自己權威地位的挑戰。
“媽……”聶清遠一下子撲進李雪諾懷裏,眼淚嘩嘩的流。
“乖兒子,不哭,有什麼事兒,媽給你做主。所有傷害過你的人,都別想有好下場。”李雪諾一邊安慰兒子,一邊怒視聶文華,惡狠狠的說道,這其中也包括聶文華,誰讓他剛才打了聶清遠一耳光呢。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雖然時過境遷,兩人的感情越來越淡,甚至已經變成了火烤的龜甲,但畢竟一起生活二十年,還有了孩子。聶文華幾次想把手裏的煙灰缸砸下去,但終究沒能狠下心。猛地一甩,一個半人高的清末古董花瓶碎成一地碎片。聶文華摔門而走。
“姓聶的,你要是個男人,有種走了就別回來,永遠別進這個家門。”李雪諾衝著聶文華的背影大聲吼道。
聶文華走了好一會兒,李雪諾的情緒才穩定下來。情緒穩定,她又有些後悔,苦惱的揉揉眉心。隨著年齡的增長,社會地位的提高,再也找不回當初戀愛時的感覺,加上聶清遠的事兒,這讓她的心裏好像憋著一團火,今天終於爆發了出來。
“說吧,你爸為什麼打你?”李雪諾皺眉道。聶文華感覺自己非常委屈道:“我,我隻是讓崔秘書給星星縣旅遊局的潘局長說了下,讓他們查龍溪度假村……”
“龍溪,龍溪,你,你這孩子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媽不是跟你說了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得慢慢來,你這樣,隻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我,我咽不下這口氣。虎哥他們不可能對我那樣,一定是有人搗鬼,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找出那個害我的人,我要他死,不,我要他受盡折磨,生不如死。”聶清遠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出,雙眼血紅,盡顯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