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直等到了晚上,依然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那些村民們好像真得就在這個村子當中生活的人一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夜幕降臨之後都各自回到家裏休息去了。
整個村子都陷入了寂靜當中,隻有偶爾兩聲狗吠證明這個村子當中還是有生命跡象的。否則的話,李蕭然會覺得這個村子有些鬼氣森森,因為一點燭光和燈火都沒有。也沒有夜裏經營的小鋪子。村裏頭更加沒有一個行人,實在很詭異。
“我們走吧,人家都睡著了,我們還在這裏幹等著幹嘛呀。等回去了之後就和太子說,這個村子一點異樣都沒有就對了。”
李蕭然說著話,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她直起腰來準備去牽馬。
秦雲雷在那裏蹲了半天,好像腿也有些酸了,於是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看來他也覺得今天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果他們今天不及時追趕上大部隊的話,就會和大部隊落下好大的一截路,再追的話就比較困難了。
也許這個村子的村民天生就這麼奇怪呢,反正今天是不可能求證出一個結果來了。
而且這些村民們好像對太子也並不具有威脅性,所以說秦雲雷也就放下心來。
但是秦雲雷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見有很多的腳步聲慢慢地向這邊靠近。
一大群人很快就顯現了出來,他們拿著火把,並沒有騎馬。由於天色太黑了,所以看不清具體的人數,隻是覺得很多。
李蕭然本來都把馬牽到秦雲雷跟前了,但是秦雲雷急忙讓她蹲下身子來隱蔽好。
李蕭然不明所以,低聲地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兒了?
李蕭然也探頭望了出去,隻見那一群人開始挨家挨戶地拍門,好像要借宿的樣子。
村子裏的燈火重新被點燃了,同時狗吠的聲音更加猛烈。
整個村子變得鬧哄哄的。
然後好像是一個村長樣子的人披著衣服把那些人引到了一個類似祠堂的地方,讓他們去休息。
在他們去往祠堂的路上時,李蕭然看見他們抬著兩個大箱子,也不知道裏麵裝了些什麼。但是好像這些村民等待的應該就是他們,或者說是他們抬著的那兩個箱子裏的東西。否則的話,憑空出現的村落,實在是沒有任何道理。
李蕭然對秦雲雷說:“我重新去把馬匹藏好,你先等著我,不要擅自行動。”
秦雲雷斜睨了李蕭然一眼:“這話好像應該是我說吧,我會在這裏等你的,你最好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這樣對你比較有利,什麼時候輪到你對我發號施令了?”
李蕭然不再理會秦雲雷了,這個人一點虧都不肯吃。自己隻不過是打算和他以朋友的身份來說話,他就顯得不願意了。他還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地位,覺得別人對他卑躬屈膝才正常,這種大少爺病實在得治一治了。
但是李蕭然現在也沒空和他磨牙,將馬匹藏好之後回到秦雲雷身邊,對他說:“下一步我們應該幹什麼?”
“這個村子就這麼大。他們肯定是借故家裏的地方不夠大,所以說才讓他們住在祠堂裏,或者說是為了方便消滅他們,所以才會讓他們聚集在同一個場所當中。”
“我覺得說不通呀。”李蕭然覺得很納悶,“他們所有的人聚集在一起,不是力量更大嗎?把他們的力量分散開,不是更好各個擊破嗎?”
秦雲雷對李蕭然說:“你還是對江湖上的事情不太了解,有些事情並不是像你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等我向你證明了你就知道了。”
他們所藏身的地方是在離村子較遠的一塊山石上。所以說他們不會被村民發現,但是同時也不方便他們繼續觀察祠堂當中的景象。
現在他們所能夠看見的,隻是所有的房子裏麵都亮起了燭光。但是那些老弱婦孺並沒有出現。反而是很多年輕力壯的人出現在了家門口。他們手裏都拿著家夥,好像隨時在待命似的。
秦雲雷突然對李蕭然說:“你知道人生當中隻能做的兩件事情是什麼嗎?”
這個問題好像是個腦筋急轉彎,但是依照秦雲雷的性格,是不會說出這麼具有幽默感的問題來的,於是李蕭然好奇地說:“是什麼呢?”
“是選擇和等待。每一個人選擇的路不同,所等待到的結果也就不一樣。從我們出生的時候,就一直在做選擇。選擇做一個好人,或者做一個壞人,選擇做一個樂觀的人,還是選擇做一個悲觀的人。這些都是我們自己能夠決定的事情,但是選擇過後所造成的結果就是我們需要等待的事情了。
現在那些村民們選擇對付那群抬著大箱子的人,然後等待的就是把他們全部製伏,從而獲得那兩個箱子。我們也應該做出自己的選擇了。我們現在必須去看一看那個箱子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但是具有一定的危險性,你選擇和我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