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蕭然和唐毅走進家門的時候,發現秦雲朗正在看電視,裏邊正在播放的是相聲,把秦雲朗逗得哈哈大笑。
教會秦雲朗開電視是李蕭然的主意。她發現不光是現代人,就連古代人,隻要有了可以消遣的東西,也完全一天可以宅在家裏不出門。
而秦雲朗所消遣的玩意兒,除了就是電視,當然,除了不會打遊戲之外,基本上和宅男基本上沒有任何區別。
唐毅還是第一次見到秦雲朗,所以看見秦雲朗奇怪的裝束,就很納悶兒。
李蕭然在網上給秦雲朗訂購的現代服裝已經到貨了,所以秦雲朗換下了他的那身古裝,穿上了休閑服。但是頭發還是古代的發型,所以讓人一眼看過去,覺得很突兀。要說他沒有精神病的話,誰也不相信。
當然,最讓唐毅驚詫的,還是那張和蘇浩文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再也沒有比他更熟悉蘇浩文的人了,有一瞬間,他會覺得是蘇浩文和他在開玩笑,所以才打扮成這個樣子。
但是好在秦雲朗及時開口,打消了他的這個疑慮。
“這個人是誰呀?你的朋友嗎?該不會又和那天闖進來的那個人是一樣的性格吧,我可不喜歡那個人,做事風風火火的,同時還對你的私生活橫加幹涉。”
唐毅知道秦雲朗說的就是蘇浩文,於是先和他打了一個招呼:“我叫唐毅,請問高姓大名?”
“我叫秦雲朗,是梁國開國大將軍的三兒子。我覺得你的態度比那天的那個人要好一些,大晚上的,怎麼想起到李蕭然家裏來做客了呢?這也是你們國家的規矩嗎?”
唐毅笑著對李蕭然輕聲說:“你朋友還真是病得不太輕呢,我們先把正事兒辦了吧”
秦雲朗卻一把拉過李蕭然,對她說:“你快看,這個人說話特別有意思。”
電視裏放的是孟鶴堂說的相聲。是一段非常經典的段落:“你看他麻麻賴賴的,一點都不圓潤,盤他!”
這個段落其實李蕭然在手機軟件上也看過,網上特別火,所以說有些人就會將盤他,作為自己的口頭禪。
撩一個人叫做盤他。做一件事的時候也叫盤他。
現在李蕭然的任務就是要盤秦雲朗,而秦雲朗卻毫還不自知。
“乖乖的,先穿好外套,我們要出去一趟,給你打理一下發型。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們不會動你一根頭發的,隻是在你的頭發外麵再套上一個假發套,這樣的話就把你的頭發藏在這個假發套裏麵了。”
“這我知道,唱戲的時候,那些戲子就會戴假發套,但是為什麼我需要做這些事情呢?”
李蕭然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唐毅,她還真不知道應該怎樣和秦雲朗解釋這件事情。
但是唐毅非常不仗義地把視線移到了電視上,忽視了李蕭然的求助。
李蕭然真是氣憤不已,但是又無可奈何。畢竟這件事情是蘇浩文拜托給她的,唐毅隻不過是給她出主意的一個人。而且在唐毅的心目當中,李蕭然和秦雲朗的關係是最近的,由她來解釋這件事情是最為合適的。
所以李蕭然也不管秦雲朗能不能夠聽懂,把蘇浩文的主意和他說了一遍。
果然秦雲朗似懂非懂:“藍牙耳機是什麼東西?銀行行長又是什麼玩意兒?這件事情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覺得你們國家的事情就不需要我來參與了吧。”
李蕭然當著唐毅的麵,有些話不好講,於是坐在了秦雲朗的旁邊,和他低聲說道:“在你們梁國的時候,我可是跟著你一起去到了邊塞,幫助你做了很多事情的,現在輪到你來報答我了,難道你就用這種態度嗎?”
“那不一樣。在梁國,我的身份很高貴,但是在你們國家,你不是說你的身份很低賤嗎?由低賤身份的人來指揮高貴身份的人,你覺得妥當嗎?”
李蕭然一下子忘記了唐毅的存在,站了起來,對秦雲朗說:“你也太不講義氣了吧,我幫了你那麼多忙,你到現在卻卸磨殺驢,過河拆橋。我幫助你,不是因為你的身份高貴,而是因為我們是朋友啊。難道朋友就不應該是在另一個人處於危難的關頭的時候,伸出援手的人嗎?”
李蕭然說這段話的時候,慷慨激昂,義正言辭。令唐毅和秦雲朗都有一時間的愣怔,覺得她真是一個女英豪。
但是唐毅眼神中有一瞬間閃爍出了懷疑的目光。同時把一個小玩意兒粘在了李蕭然家裏的盆栽下麵。
那是一株吊蘭。在半空中懸吊著,在客廳當中作為唯一一點裝飾存在著。
李蕭然正在和秦雲朗慷慨陳詞,所以說秦雲朗和李蕭然都沒有注意到唐毅手中的動作。唐毅做完這些之後,又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將雙手插在了口袋裏。
李蕭然說完硬氣的話,見秦雲朗還是無動於衷,於是又把語氣放得緩和了一些:“你不是一直想到外麵去看一看嗎?我告訴你,我們國家在夜晚的時候風景更美,有很多的燈光,簡直就是流光溢彩,跟梁國的夜晚完全不相同的。在這個時候,人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你要見識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