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作訓科目也十分簡單,小胖心想大家的訓練科目應該都是一樣的吧,先練習齊步走,向左向右轉,然後走正步什麼的,最後就應該選出來方隊進行彙報表演,然後大家一起評比了吧!雖然說這些動作大家從初中的時候就開始練了,但是仍然還有很多人會做錯,看著那些做錯的人有些驚慌的臉,黃金屋覺得仿佛回到了自己軍訓的時候。
現在已經九點多了,天上的太陽仍然孜孜不倦的燒烤著人的皮膚,感受到皮膚的溫度越來越熱,小胖才想起自己帶了傘,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智障,就拿出了陽傘。
“我帶了傘,我們先撐著吧。”
黃金屋也被曬得有些難受,此時一聽小胖帶了傘,於是就把傘接了過來,原本明亮的天空頓時暗了下來,微風又一陣陣的吹過來,兩個人同時歎了一口氣,可見當時的天氣狀況有多熱。
休息了一會,兩個人就開始環顧著操場找了起來,小胖由於不熟悉,所以隻能是跟著黃金屋轉圈,黃金屋心想隻要能找到一個以前見過的教官就好說了,於是便睜大了眼睛仔細尋找。
“向左轉!”
“誰又轉錯方向了?”
一道有些嚴肅又有些戲謔的聲音立馬鑽進了黃金屋的耳朵裏,感覺到這個聲音有些耳熟,黃金屋就順著聲音的來源望了過去,這一看,可讓他高興壞了,遇見了熟人,可不就好辦事了嗎?
“你看看你們,轉個方向都能錯,還能幹什麼?誰轉錯了,喊報告!“
小胖望著這個語帶調侃的人,扯了扯嘴角。
麵前的人一身海藍色的衣服,帽子戴的十分周正,不偏不倚的帽簷指著前邊的方向。腰帶紮的十分緊,把男人精瘦的腰身準確的體現了出來,她目測這個教官起碼有一百七十五厘米,這個身高在南方已經不算矮了!多看了幾眼,就發現他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就連現在訓斥學員,臉上的笑意也不曾減過。
“報告!”
“報…告!”
“報告!”
此起彼伏的聲音漸漸地響了起來,小胖仔細的停了一下,發現這報告竟然差不多有十聲,簡直占了總人數的十分之一啊,兩個人原以為教官會發火,可是沒想到教官聽完了之後,又等到操場上安靜了,才不慌不忙的背著手踱著步子。
“聽我口令,立正!”
原本還有些鬆垮的學員,立馬就挺直了脊背。
淡淡的掃視了一下這些所謂的新生學員,猴子臉似的教官終於開口了。
“剛才喊報告的都對著對麵的同學大聲地說一句:對不起,我嚇到你了。”
教官說完之後,場上鴉雀無聲,但是場邊卻有人壓抑不住的笑了出來,連黃金屋這種笑點比較高的都勾了勾唇角,就更別提長期和顏如玉一起混的小胖了,因為此時的小胖已經笑得直不起腰。
教官哪管場外的人怎麼想,他現在就是要滅滅眼前這幫小兔崽子的囂張氣焰,雖然他隻是高中畢業,肚子裏的墨水沒他們多,但是這幾年的軍隊,他猴爺也不是白待的,一看場上的人都沒動作,他倒是沒有厲聲嗬斥,反倒是笑開了,隻不過那抹笑意未達眼底。
“怎麼,要選擇別的項目嗎?成啊,那你們是選仰臥起坐二十個呢,還是俯臥撐五十,又或者是想要讓這些沒做錯的人陪你們站軍姿!”
雖然猴子似的教官,滿含笑意的說出這句話,但是小胖還是感覺到了一陣寒冷,這種笑裏藏刀的人反倒比那些表麵上咋咋呼呼的難纏!
再反觀那些還站在操場上做錯的同學,有的臉已經十分紅了,像是要滴出來血一樣,有些膽小的女生眼睛裏似乎聚集了淚水,很可能下一秒就決堤,男生則是仍舊挺直著背,咬著唇角,一副不想屈服的模樣。
猴子臉似的教官一看他們這樣,再次勾了勾唇角,但是卻眯了眯有些精明的眼睛,看來這個隊伍裏也許可以挑出來幾個有用的人參加那個計劃。
“看你們這副不屈服的樣子,是要跟我對抗了,那好,我就讓所有的人一起陪你們練練…”
剛想下達命令,猴子臉似的教官就聽到一個一個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對不起,我嚇到你了!”
“對不起,我嚇到你了!”
同樣的聲音又響了幾遍,仿佛是一個大型的複讀機,掃視了一眼眾人,發現有的女生已經開始小聲啜泣了,猴子臉似的教官眼睛裏閃過一抹輕蔑,但隨即就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後來讓那些道了歉的人轉了過去,這一細看之下,才發現這偌大的操場上還有一個人沒有道歉。
這個人,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隻不過是幾天的訓練下來,猴子教官發現他各種動作都做得十分到位,有一次隻是簡單地指導了一下正步走的動作,大多數人走的一點也不好,甚至特別的差,隻有這個男人走得十分的標準,甚至是每次擺臂的腳步幾乎都一樣,當時就給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但是現在他卻在最簡單的向左向右轉中出了錯,這讓原本對他給予厚望的猴子教官有些惱火,要知道他可是很看好他的,甚至覺得他可以成為和他並肩作戰的隊員,於是看向他的雙眸裏麵似乎有些怒火在燃燒。
掃了眼他的名字和自己記憶中的沒有錯,猴子教官開口了。
“王朗,你為什麼不道歉!”
大家都聽出來了,教官的聲音中含著微微的怒氣。
“報告,是我走神了,我並不覺得我做錯了。”
猴子教官一聽到這,雙眼立刻危險的眯了起來。
“你沒做錯?你要知道如果你是一個軍人的話,你很可能已經因為這句話,被禁閉反省!“
明明就是做錯了,卻還不知反省,猴子教官有些生氣,但是一想哪個好苗子沒有一些自己的傲氣,所以心中的憤怒也就消了一些。
“可我並不是軍人,我也不會是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