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真信了錢氏的話,自己是不想過了,所以偷偷回縣城去了??可如果是因為這個,他肯定會在自己進門的時候就質問了。
就在薑雲暖絞盡腦汁,就要抓狂的時候。
秦墨開口了,“你上山了?”
“是啊,我讓七姐給你帶話了呀。怎麼了?”薑雲暖歪頭看著他。
“我不是讓你在家呆著嗎,自己跑到山上去還弄了一身傷!薑雲暖,你能耐不小啊!”秦墨冷哼一聲,雖然是關心的話,可薑雲暖聽在耳中總覺得是在嘲諷她。
“我氣不過她們,便想著上山碰碰運氣,而且我都說了是小傷,你對我這般語氣作甚?我又不是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何況你見過我這麼胖的金絲雀嗎!”
薑雲暖本來高興得不得了,還想著回來跟他炫耀一番,以表明她才不是白吃幹飯的!可是這個男人,關心就關心吧,這種語氣是存心膈應誰呢!
聽了她這番話,秦墨本來消下去的氣,又上來了。他怎麼覺得他的小媳婦兒今兒個吃辣椒了呢。
秦墨看著她漲紅的胖臉,氣鼓鼓的,還是沒忍心說下去。目光往下,正好看見她腳踝處的褲腳上布滿星星點點的嫣紅,心裏隱隱一抽。
算了,不與她計較。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秦墨換了身幹淨衣裳,不知跟劉氏說了什麼,就往村口周大伯家去了,隻留一個背影,氣的薑雲暖直跺腳。
簡直是不可理喻!
“娘,你快來看看。雲娘現在還學會撒謊了。”
院子裏,錢氏剛挨了打,被派去廚房做飯,就看見薑雲暖被回來的背簍放在角落裏。上前一瞧,除了背簍麵上的一層,其餘全是她不認識的雜草,錢氏眼睛一亮,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傷不疼了。
“大嫂啊,以前我隻覺得雲娘隻不過是好吃懶做了一些,現在看看這些雜草,原來她不止是好吃懶做,腦子還有問題。”王氏看了看背簍,也捂著嘴笑起來。
“可不是嗎。我就說她哪有這麼勤快,就這幾棵也叫野菜?呸——苦的要命還摘了一大筐回來。就算是不認識野菜,也不至於用雜草充數吧。我看喃,她就是故意的,想讓爹娘吃草。”
薑雲暖在屋裏生悶氣呢,就聽見這兩人一來一往地議論她的背簍。其他草藥倒是沒什麼,關鍵是背簍底下那三棵手兒參是萬萬不能讓這兩人看見的。
否則以錢氏和王氏貪財的性子,那不止背簍裏這些,連她的秘密基地就要被村民搬空了,說不準最後她還落下了自私自利的把柄。
“大嫂,你讀的書少就不要說話。你手裏那個,叫苦菜,是苦定菜的嫩葉,別名天香菜,甘馬菜。可做涼拌菜,也可炒菜。常食有清熱解毒,消炎明目的功效。也可用作藥膏,外用跌打損傷。可不是你口中的雜草。”
薑雲暖輕笑著,每說一分,錢氏和王氏的臉色就紅一分。
其實這苦菜是她回來的路上,路過一片荒田摘的。這個時代的農民,還沒有那麼多的學識,因此有些到底是雜草還是能吃的野菜,他們根本就區別不出。就拿蓮花村來說,也就秦墨一個在縣城裏上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