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笑而不語的模樣,使薑雲暖不知怎麼就嗅到了幾絲陰謀論的味道。而且,陸硯明顯了就是有事卻不想告訴她。但是在原主的記憶裏,薑陸氏並沒有過多接觸縣城裏除了薑起以外的任何男人。這就耐人尋味了。
“雲兒隻管高興地過日子。既有哥哥在,那些個煩心事兒便都不足為懼。”
“也罷。畢竟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薑府的內務我不好插嘴,隻是薑周氏的心思縝密,手段歹毒,還望哥哥心裏有數,拿捏得當。”說到底,薑府的事兒她根本無力摻合,起碼現在她自己的處境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所以陸硯不想告訴她,也是為了她自己好吧。
薑雲暖平時不是個會鑽牛角尖的人,因而也就不再追問下去。
又在市集上逛了一會,估摸著時間差不多,薑雲暖就同陸七七回了程家鋪子。
而陸硯是被薑雲暖硬拉過去的。
“程家嬸子,你來瞧瞧給我哥哥做衣裳,哪幾匹布料合適,要多少尺。”一進門,薑雲暖就指著一張紅色櫃子上的各色布料,問道。
“薑小姐可真有眼光!這些呀,是昨日新來的棉布。您瞧瞧這身花色如何?做身袍子穿上,還不迷暈了縣城裏的小姑娘們。依照薑大少爺的身形,一身衣裳大約七尺布,足夠啦。”程家嬸子剛剛放下手上的活計,就看到薑雲暖拉著一個男子又進店來,急忙樂嗬嗬地迎上去,介紹手邊幾款布料。這薑大小姐指著的那幾匹布料,可都是上等的棉布!多賣幾匹,這個月的進項都不用愁啦!
薑雲暖把程李氏給她指出來的布匹挨個看了遍,“程家嬸子,就這三匹吧,各做一身衣裳,做好了直接送到薑府去。”
“雲兒,棉布實在是太貴了。你再賺錢,也不可這麼花費。還是算了吧?不若咱們換麻布可好?”陸硯擺擺手,對於薑雲暖這花錢如潑墨的行為,表示抗議。
“哥哥,這些不是你該擔心的事兒。你是薑家正兒八經的嫡出大少爺,每日就穿著別人剩下的衣裳是怎麼回事?你書院裏的那些同窗能不背地裏跟著薑羽一起笑話你?再者,我雖然不知曉娘親到底托付了哥哥什麼事情,但是做到這些事兒的前提就是拿出大少爺的姿態,鎮住薑家那對母子再說!你說,在不在理?”
“可是,哥哥也不能。。。”
薑雲暖真的很想爆粗口。
有一個婆婆媽媽的哥哥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今日她總算是領教了,索性不理他。
“對了,程家嬸子,送衣裳到薑府的時候,順便讓夥計給薑老爺帶句話,就說這是大小姐和姑爺不忍大少爺整日穿著舊衣裳,所以特意為他訂製的袍子。若是薑府實在缺用度,直接派人去秦家支會一聲,大小姐很樂意孝敬孝敬父親。”薑雲暖不僅要給陸硯買衣裳,還要大大方方地送到薑府去,打薑起的臉!
“這...好吧,嬸子我定給你把話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