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需要休息一下。我又沒有躲起來。每個人都知道在哪裏能找到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吉姆？我一點都不相信你和這起謀殺案有關，但我不得不說我很困惑。你到底在卡姆登做什麼?”
我在這裏不能避免這個問題，就像我不能避開卡姆登警察局一樣。我考慮過告訴我的朋友真相，每一個不可思議的事實。我想要，用我身體的每一個纖維。他以前幫過我，他幫助我的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當時應該得到的。
然而最後，我意識到告訴他完全的真相隻會讓我們所有人的處境更加困難。如果我告訴他我可以看到靈魂，我在卡姆登尋找那些即將死去的人，希望他們免於遭受痛苦的命運，他會怎麼做？他別無選擇。我聽起來就像一隻想親自見見上校的膽小鬼一樣瘋狂，他有責任向我報告。這對我們倆都沒有任何好處。
盡管如此，我還是希望盡可能誠實。我不想對他隱瞞什麼，但我就是不能透露我的天賦。我用一種不那麼簡單的方式解釋了。
“你知道，我們經常看到人們從城市中相當粗糙的地方進入急診室。我們看到槍擊受害者，刺傷，吸毒過量...都不是好事。我是來幫助人們處理悲傷的，但我是在幫助受害者的家人，而不是受害者。我在幫忙，但為時已晚。我想看看在有人被槍殺或刺傷之前，我能不能做點好事，或者是不是吸了太多錯誤的藥物。我也不會在醫院裏等著，也不會在辦公室等。我不得不出去看看這些人的生活是怎樣的。我必須看看我是否能為他們做點什麼，否則就太遲了。”
我的朋友看著我點了點頭。他完全明白我在說什麼。我猜他自己也感覺到了。他盡最大努力拯救生命，但他不得不嚐試更接近繩子的末端，而不是開始。當他們被推進急診室時，他看到他們已經被槍殺，已經被刺傷，已經被某種毒素下了藥。
盡管如此，他還是在他們活著的時候看到了他們。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有機會，而且他有可能拯救他們，給他們第二次機會。我，我隻是在比賽結束後才來看比賽的。他必須看到這一點，而且我猜想隨著這種認識，他需要提出一個問題。
“你對死亡著迷嗎?”
我笑了笑，舉起我的糖果棒。“我覺得我對巧克力的癡迷超過了對死亡的癡迷。”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我放棄了在這個問題上開玩笑。“不，我對死亡並不著迷，我當然也沒有為了看著她死去而射殺她。我在這家醫院裏就看夠了。我正在學習如何麵對死亡，就像我試圖幫助別人處理死亡一樣。我不喜歡想象人們死去時所遭受的痛苦。我希望我們能避免這種情況，但是你知道他們怎麼說死亡和稅收的。我都不喜歡。”
“我也不知道,”我的朋友沉重地歎了口氣回答。
“你知道我還不喜歡什麼嗎?”
“那是什麼?”
“他們把營養信息放在糖果棒上的方式。這真的讓我很煩惱。看看這個。”我從包裝紙裏拿出了剩下的糖果，然後拿起包裝的後麵，這樣他就可以看到標簽上的信息。“每種維生素的百分之零都是零的。他們到底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他們認為我吃這個是因為我相信這是某種營養補充劑？這是個該死的巧克力棒。為什麼他們不能放過我們？我是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