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裏的神色更讓人看不透了,就如那浩瀚的汪洋,看不到邊。
駱菱冷不禁打了個寒顫,作為心理教授的她,還是能察覺到一些常人注意不到的東西的,雖然看不穿他的想法,但直覺告訴她一定不是好事。
對於燕逢,她情願避之不及,思量了幾秒,向元氏遞去求助的目光。
元氏一副了然的樣子,隨即開口道:“老爺,剛才進來的時候遇到管家,看他躊躇不定的,似乎是有事找你。”
說著拉起駱父就往外走。
駱菱懵了,元氏應該拉走的人不是她嗎?
見駱菱不停地搖頭,元氏以為她是想讓下人也下去,立即吩咐了一聲,半推半就地纏著駱父出去了,還不忘將門拉了關上。
駱菱瞬間欲哭無淚,還以為元氏真的懂她的意思了,早知道事情會是這樣,她寧願和一群人一起麵對他。
現在整個正廳就隻剩她和燕逢兩個人了,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菱兒將旁人都支出去,可是想與孤獨處?”燕逢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意味深長地說。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駱菱背對著燕逢,露出了比哭還醜的笑容。
在心裏腹誹了一番後,才慢慢轉身麵對燕逢,進退兩難的她,隻能試圖轉移話題。
“駱府有一片銀杏樹林,這個時節的銀杏正美,不知太子可否賞臉一同觀賞?”
話剛說出口,駱菱就後悔了。
雖然原主有著銀杏樹林的記憶,但不確定是否在駱府。
“菱兒還沒回答孤的問題呢。”燕逢走向駱菱,笑意隻增不減,近乎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駱菱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支支吾吾半天,還是沒能憋出一句話完整的話來:“我,我……”
臉上染了一層紅暈,讓原本俏麗的臉變得更加秀色可餐。
燕逢終是沒忍住笑出了聲:“罷了,孤陪你賞銀杏去。”
元氏一手護著肚子,一手扶著門框,湊上耳朵聽著裏麵的動靜,駱父擔心懷有身孕的她,隻好無奈地跟在旁邊聽牆角。
聽見燕逢爽朗的笑聲,元氏才放下心來,剛準備離開,正廳的門就被拉開了。
“老爺把東西落下了,讓他晚點再找,他非要現在過來。”
對上燕逢的臉,元氏連忙找了個借口,順便用手拐了一下站在她身邊的駱父。
駱父一個男人,本就不喜幹這種聽牆角的事情,尤其是聽牆角還被發現了,更是讓他羞愧難當。
但礙於對方是太子,元氏又把他推了出來,也隻能硬著頭皮道:“瞧我這個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沒有打擾到太子殿下吧?”
燕逢看破卻不說破:“都是自家人,說這些話太客氣了,孤正準備和菱兒去賞銀杏呢,不知二位可有雅興一同前往?”
駱菱可不敢再胡亂給元氏遞眼神了,隻好在心裏默默祈禱:快答應,一起去。
被太子邀請本就是一種榮幸,駱父哪有拒絕的道理,剛開口準備答複,就被元氏搶了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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