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字不同,但那同樣的語調,同樣的神情,讓駱菱心中一顫,但燕逢畢竟是太子,又不能不從。
“民女遵命。”
一句話,將兩人分成了上下兩級的關係。
燕逢的神情不禁冷了幾分。
這時,駱菱的小廚房傳來了劈裏啪啦的動靜,像是東西掉落的聲音,還夾雜著香兒帶著哭腔的說話聲。
駱菱二話不說就往小廚房跑去:“香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剛進去就看見香兒坐在地上,旁邊是打碎的瓷製餐具,銀耳蓮子羹也落了一地。
燕逢的隨從站在一旁,手僵在半空中,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小姐,對不起,香兒沒能完成你交給的任務,是香兒無能。”看著地上的殘渣,香兒最終沒忍住,委屈地哭了出來。
“怎麼回事兒?”燕逢沉著冷靜的聲音由遠及近。
隨從看上去更加慌亂無助了:“回太子,小的隻是遵命將銀耳蓮子羹帶走倒掉,沒想到這個小丫鬟會突然出現。”
看來,銀耳蓮子羹是真的吃不上了。
駱菱歎了口氣,她雖然那麼交代香兒,但沒想到居然這麼上心,憐惜地安慰道:“沒事,香兒不哭,沒了就沒了,下次再做就好。”
香兒胡亂地抹了一把眼淚:“可是這些都是小姐花了很多心思親自動手做的,你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嚐一口,就這樣沒了……”
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香兒是個心思敏感的人,駱菱救過她一命,又對她十分寵愛,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將駱菱當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燕逢本來不想搭理,想著多少也不過是一份銀耳蓮子羹的事情,到時候讓廚房再做就可以,如果真如他想的那樣,駱府克扣她們的吃穿用度,那大不了他補貼一些進去。
但是聽完香兒的話後,要離開的腳步突然頓住了,唇角微動:“你說這是菱兒親自做的?”
甚至連稱呼都變了。
駱菱喚了其他下人進來,將香兒扶去換衣服,並讓其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才回答燕逢的問題。
“是,民女近日閑來無事,便搗騰了一些。”在燕逢的威壓下,她不敢不說實話。
燕逢深邃的眼眸閃爍了幾下,將眼底的惋惜收了回去:“為何不說是你做的?”
駱菱聽聞,故作委屈地說:“民女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太子就已經讓將其倒了。”
“為何說是剩下的?”燕逢眉頭微皺。
按香兒方才的話來說,駱菱自己都沒吃到,又怎麼能算剩下的,明顯就是在戲弄他。
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駱菱忙解釋道:“民女剛盛了一碗送去給母親,所以才說是剩下的。”
見燕逢不為所動,又接著補充道:“當時民女沒想那麼多,不知道太子殿下對剩下的東西如此反感,原本是出於好心拿出來招待太子,沒成想……”
點到即止,後麵的話駱菱沒再繼續說下去,她相信燕逢應該也能明白。
燕逢果然動容了:“說到底,還是孤的不對了。”
“民女不是這種意思。”駱菱低頭作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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