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說了什麼?”童銘菲問。
任喻霖說:“我說了不可能,如果她堅持的話,我可以跟她劃清界限,我把雨林集團總經理的職位辭去了。”
“什麼?”童銘菲一下子坐了起來,“你怎麼——”
任喻霖看她反應那麼大,忍不住微微笑了笑,說:“怎麼?”
童銘菲不知道該怎麼說,過了一會兒才有些混亂地說道:“雨林集團不是你爺爺交給你的嗎?”
任喻霖說:“是啊。”
童銘菲問道:“那你怎麼能說辭職就辭職?”
任喻霖握住她的手,“因為我媽認為我現在的一切都是她給我的,如果我不走出來,在她看來就永遠不叫獨立。”
童銘菲用不知所措的眼神看著她。
任喻霖笑著說道:“別怕,我還有存款。”
“我不是這個意思!”童銘菲頓時生起氣來,“你有沒有錢我都不介意,難道你也覺得我是為了你的錢來的?”
“沒有沒有,”任喻霖連忙抱著她道歉,“你為什麼來的我還不清楚嗎?要真以為你是為了錢,我就算為了把你留下來,肯定也不能離開雨林集團啊。”
童銘菲像個孩子似的用不滿的眼神看他。
任喻霖又連聲道:“我錯了,你別生氣。”
童銘菲其實也不氣了,她氣呼呼的姿態沒有維持多久,抱著任喻霖的脖子,問他:“那你這樣對你媽,會不會太決絕了?我怕她傷心。”
任喻霖很輕地歎一口氣,他身體往後仰去靠在沙發椅背上,微微抬著頭看向童銘菲,說:“銘菲你知道嗎?對於這件事我必須態度堅決,不能曖昧。一旦曖昧了,我媽就會認為這件事還有回旋的餘地,她永遠不能真正接受這個結果。”
童銘菲眼睛眨了眨,睫毛垂落下來遮住漆黑的眼珠,“什麼結果?”
任喻霖不說話,他隻是看著童銘菲,眼神裏漸漸染上笑意。
童銘菲知道他在看自己,即便不與他對視,還是逐漸紅了臉,她輕輕搖了搖他,“幹嘛不說話?”
任喻霖這才說道:“我愛你,要跟你過一輩子的結果。”
童銘菲又一次感覺到自己心髒激烈跳動起來,她忍不住捏緊了手掌來緩解這種心跳帶來的緊張感,然後說道:“那你那時候跟我的態度為什麼又那麼曖昧不清?”
她說過了要他離自己遠遠的,他也答應了,可他還是一次又一次出現在自己麵前。
任喻霖突然笑了,他說:“那當然是因為我從來沒有真心想要放過你。”
童銘菲怔怔看他。
任喻霖笑著湊近來吻上了她的嘴唇。
第二天早晨,任喻霖剛起床的時候,童銘菲就跟著醒了過來,她兩隻手撐在身側坐起來,眼神模糊地看他:“還去公司嗎?”
任喻霖正在穿衣服,他把長褲的拉鏈拉上扣起扣子,又轉身去拿掛在衣櫃裏的白襯衣,“去的,公司有很多事情需要交代清楚,可能不是一天就能解決的。我等會兒給爺爺打個電話,上午著急所有中層開個會。”
童銘菲抬起一隻手揉了揉眼睛。
任喻霖問她:“要不要一起?”
童銘菲輕輕“嗯?”一聲。
任喻霖把襯衣扣子扣到胸口,領口還是敞開的,他朝衛生間方向走去,邊走邊說:“我先送祺祺去學校,如果上午開完了會,下午沒事的話我想去見見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