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坨新的糞便。
體積相比早上的要小很多。
附近還有野豬?
許天淩心中一喜,更加仔細的尋找痕跡,順著一些草地,灌木的倒伏和斷折痕跡一路找過去。
“哼哼,哼哼。””
隔著一個灌木叢,許天淩隱約聽到了豬的聲音,而且不止一個!
有點擔心遇到小的野豬群,許天淩一時猶豫要不要繼續向前,早上一頭就夠嗆了,要是好幾隻那絕對是玩命。
豎著耳朵仔細聽了一下,許天淩發現點異常。
其中一個聲音有點虛弱,另一個則比較稚嫩。
似乎……是一隻母豬和一隻小豬仔?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他有機會搞一波!
小心謹慎的扒拉開灌木叢,透過縫隙,許天淩發現了不遠處樹下的兩隻野豬。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是一隻母豬,還有一隻小豬仔。
不過情況比他想的還要更加樂觀一些,母豬癱在樹下,後腿之間淌著血,而那小豬仔更是在踉踉蹌蹌的艱難行走。
是一隻剛生產的母豬!
機會!
想到這許天淩突然一愣,難道這個是早上那隻野豬的老婆和孩子?
心裏有點負罪感,這是把一家子都給一鍋端了啊……
算了,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他不是什麼聖母,隻是一個生計所迫的臨時獵人。
心裏一狠,舉起手裏的標槍。
寒芒在陽光下閃過。
警惕的母豬陡然挺起上半身打算站起來,然後身子一軟踉蹌幾下又噗通一下倒了下去,趁著機會,許天淩也發現了,母豬兩腿之間還有半個小豬腦袋垂下來。
難產,小的已經死了,恐怕大的也活不長了,而母豬要是死了,唯一生下來的小野豬不出兩日就算沒成為其他動物的食物,也自己餓死了。
許天淩歎了口氣,還是早點結束吧。
手腕一抖,大臂揮動。
嗤!
一根標槍劃破空氣,徑直紮進了樹下母豬的左臉上。
母豬吃痛,瘋狂的扭動掙紮。
旁邊本來在玩耍學走路的小豬仔一愣,嗷嗷的撲向母豬。
許天淩起身走了過去,兩隻野豬已經不能給他造成任何威脅了,幾個箭步衝過過去,手裏的標槍狠狠的從母豬的眼眶捅進去。
他能做的,也就隻有在最短的時間內,一擊必殺,減少母豬的痛苦。
對著剩下的那隻完全怔住的小豬仔,他卻是下不了手了。
苦笑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想了一下,脫下身上的外套,將脆弱的小豬仔裹起來放進背包裏。
眼不見為淨,或許不讓小豬仔看到母親的後續慘狀應該也會好一些吧。
許天淩兀自出神發呆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歎了口氣站起來,沒有又賺到三四萬的歡喜。不過也沒太大悲傷,他是個醫生,理應見慣生死。
何況,誰平時吃的豬肉還少嘛?
有了這個母豬的意外收獲,許天淩今天也不想繼續進山打獵了,抓起母豬的的後腿提留著往山下走去。
等許天淩回到鎮子上的時候,時間堪堪才下午兩點多。
許天淩再次拉著一頭野豬進鎮子又引起了一陣騷動。
無視了他們豔羨的目光,許天淩在鎮子裏打聽了一下,大肚子中年,那個采購經理張福林還在菜市場那邊吆喝收貨。
徑直騎著小電動,拖著野豬前往菜市場。
一路穿街過巷,引起了陣陣喧鬧,許天淩無奈苦笑,恐怖明天他掙個鎮子都會傳起鎮衛生所新來的許醫生一天之內上山抓了兩隻野豬的壯舉。
也不知道會不會嚇得其他病人不敢找他治病,誒,愁。
張福林見到遠處拖著野豬而來的生猛青年倒是高興的很,大老遠就開始打招呼。
“小兄弟,厲害啊,都是一擊殺死,你這手藝,怕不是祖傳的吧?”
張福林翻看了一下地上的野豬,嘖嘖驚歎。
“啊不是,我是個醫生,目前在鎮上的衛生所上班。”
許天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哈?嘖嘖,還真是……誒,怎麼說,文化人啊,了不得啊,怎麼稱呼?”
張福林明顯楞了一下,居然是個醫生?
一次能搞到野豬,那可能是運氣,但是一天之內,一上午一下午一轉眼就搞到一頭野豬,那絕對是本事啊。
沒準以後還真能穩定供貨,這條線可得穩固一下。
張福林的態度比上午熱情了很多。
嘮嗑了幾句就直入正題。
“小兄弟,你這頭母豬,我先讓小工過一下稱再給你算下價格可以吧?”
“嗯呢,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