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許天淩的話,房間裏的氣氛驟然壓抑,張福林和張曉璿表情都凝重起來。
照這麼說,老爺子的壽命隻剩下一個月了,這可不是個什麼好消息。
張曉璿皺著眉頭問道:“此話當真?”
張福林的臉上也布滿了擔憂:“兄弟,你看有辦法治療嗎?”
本來他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指望許天淩能治好。但現在聽到許天淩一語道破,他隱隱覺得許天淩能帶給他希望。
許天淩點點頭,神色平靜的說道:“這種毒,我能治。”
聞言,張福林興奮的臉色漲紅一片,幾年了,終於讓他等來了希望。此刻他已經不知說什麼好了,就在他深吸了幾口氣,想要張口的時候。
許天淩話鋒一轉,道:“隻不過,我得給老爺子施針三次。一周一次。”
畢竟這陰毒已經深入老爺子的骨髓中,想要全部弄出來,很難一蹴而就。
並且,他沒有說的是,一旦從老爺子身體中排出陰毒,那麼老爺子的身體就會進入一段虛弱期,像是嬰兒身體素質那般脆弱。
施針三次,這是老爺子目前所能承受的極限次數。至於施針間隔天數,本可以是五天一次,但穩妥起見,許天淩還是給老爺子留了兩天緩衝。
“好說,好說。兄弟,我父親就拜托你了。隻要我父親好起來,從今往後,我這條老命都是兄弟你的。”
張福林期待的看向許天淩,就差跪地上給許天淩磕頭。不過他想的是,要是許天淩真的能夠治好,跪著感謝又何妨!
不過,張曉璿倒是沒有這種感覺,雖說這許天淩說症狀和她爺爺的表現完全吻合,但她心中還是不肯接受眼前這個不像醫生的清秀小夥子的醫術有那麼高超。
就在張福林一句話剛說完,張曉璿便冷哼一聲道:“希望你沒騙我。要是你騙我,你就完蛋了。”
張福林本想訓斥女兒兩句,但最後還是沒有訓出來,畢竟女兒的話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許天淩倒是沒有什麼感覺,聽到張曉璿的質疑,隻是微微一笑。
將老爺子的上衣脫下來後,許天淩便掏出了早已備好的銀針。
老爺子的身體上已經布滿了那種小黑斑,其上隱隱約約還有絲絲黑氣繚繞。不過這黑氣似乎隻有他一人能看見,張福林父女兩人倒是看不到。
他今天要施的針法是火陽九針。
這種針法,正如它的叫法一樣,至陽至剛,對付這種陰毒,堪稱完美。
甚至遇到陰邪物入體的特殊情況,靠著這種針法也能夠將患者體內的陰氣逼出來。
當然前提是,這人還得有一口氣。
在張福林父女兩人的注視下,許天淩調動了身體中的靈氣,小心翼翼地凝聚在銀針上。
在體內的真氣轉化為靈氣後,這還是他第一次使用靈氣紮針。所以他的注意力很集中。
但張曉璿不知道許天淩的用意,她隻看到許天淩聚精會神的盯著銀針看,她開始懷疑這許天淩是不是騙子了。
她一個剛上大學的醫學生,都知道不管什麼針用前都要消毒,這許天淩居然直接拿出銀針盯著看。迄今為止,她還沒見過哪個醫生,盯著針看一會就能夠給針消毒的。
要不是礙於父親的臉麵,她都想要訓斥許天淩了。
而張福林此時是把死馬當活馬醫了,眼神緊緊地盯著許天淩,想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就在他疑惑之時。
銀針在許天淩靈氣的催動下,開始微微顫動。轉眼間,整根銀針就發紅的厲害,就像是被烈火燒過一樣。
看到這一幕,張曉璿和張福林都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張福林可能不知道,但張曉璿一個學醫的肯定是有這點眼力見的。
這是以氣禦針!
在她開學第一課,她的老師就說,中醫的最高境界便是以氣禦針,但如今華夏國能真正做到以氣禦針的,那是少之又少。確切地說是幾乎沒有。
就算是中醫泰鬥,在醫學界屹立不倒的大人物,聽老師的話,現在也不會這功夫。
眼下,這個不知來曆,被她瞧不起的年輕小夥子,竟然做到了!
這讓她怎麼能平靜?要是讓她老師知道了,那也一定會瘋狂的!
張曉璿長大了嘴巴,但她立馬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知道,許天淩這會需要安靜,她不能打擾到他。
父女兩驚訝的時候,許天淩快速的將第一針紮進了老爺子胸口的穴位上。
他的動作沒有一絲多餘,紮進去後,便又捏起了第二根銀針,以同樣的方式再次紮進了老爺子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