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說了有好一會,才有人緩緩叫價道:“1500。”
這亮起的包廂乃是二樓的一個包廂,都是有些身份的象征,現在出來為了一塊石頭叫價,倒是不足為奇。
過了沒三秒,許天淩就跟價道:“1501。”
他看到了對麵叫價的是誰,這不就是好久不見的陳澤林嘛!看樣子這還是父子兩人。
這會,大家一看一樓的包廂亮燈,眾人都開始議論起來。
“這一樓的本來就是堪堪才有進來的資格,現在為了一塊石頭跟價,是不知死活還是有眼無珠?”
“管人家這麼多幹什麼?我看應該是那二樓貴客的對頭,專門抬價呢。”
“這可說不準,一樓那聲音聽起來很是年輕,我懷疑,一樓那人還真是將這石頭當寶貝,以為能出個什麼東西呢!”
二樓十三號包廂內,正在喝茶的陳學東一口茶愣生生是沒咽下去,就這麼一塊破石頭,還有人想要跟他叫價?還是隻加了一塊錢!這一樓的客戶,讓他很不爽。
他也是突發奇想,想要將銀針看看能不能在這裏裏麵進行溫養。當然,也僅僅是試一試而已,他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現在聽到有人叫價,他的臉沉了下來。後麵的陳澤林看到自己父親的不喜,便不屑道:“爸,這人明顯是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和我們抬杠。一樓的人,能有多少錢?指不定進來的門票就花光了他們的積蓄。”
經自己兒子這麼一說,陳學東的臉色緩和了點。雖說自己這兒子太蠢,但這一張嘴倒是乖巧的很,討人歡喜。
兩人都不知道的是,他們以為的土鱉就是和陳澤林在凱旋大酒店門口抬杠的許天淩。
“1600。”陳學東將那口茶咽下去,緩緩道。
“1601。”許天淩不緊不慢道。
看到對麵陳家父子兩跟吃了大便一樣的表情,許天淩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坐在許天淩對麵的林冰霞此刻很是疑惑,這許天淩怎麼看到一塊石頭都這麼高興?
“許大哥,依我看,這石頭我們還是不拍了吧?”林冰霞是真的不知道這許天淩是為了什麼,真心覺得這有些浪費錢。
許天淩明白林冰霞的想法,但是這塊石頭的作用他就算是給林冰霞解釋了也沒用。於是他隻是笑了笑說道:“沒關係,我買東西都是看個眼緣,我覺得這石頭挺順眼的。”
見狀,林冰霞也不再去勸。
“1700!”陳學東的聲音隱隱有些憤怒。
這一樓包廂內的人怎麼專門和他抬杠,這每一次隻多一塊錢,擺明了就是挑釁嘛!要不是他知道這包廂是看不到對方的,隻能看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他一定會認為這是和他們陳家有仇。
“爸,我就不信這人還能這麼淡定。”一旁的陳澤林此時也不開心了。
就在陳澤林話音剛落,許天淩那平靜淡定的聲音再次響起:“1701。”
依舊隻多了一塊!
陳澤林臉上頓時掛不住了。
周圍的人此時沒有被這石頭吸引住,倒是被這一樓包廂內的人給吸引住了。
二樓的另一號包廂內,一個身著淺紫色毛呢外套,麵容絕美的女子,一雙美眸眨個不停,盯著一樓亮著的那個包廂內,莫名有一種熟悉感。
“昊叔,我怎麼覺得我好像見過那包廂裏麵的人?”薑紫月疑惑道。
被稱作昊叔的人,笑道:“小姐,你應該多想了。”
薑紫月點了點頭,但還是覺得這聲音好像一個人,終於,她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天在凱旋大酒店送豬的那個男子嗎?不過,她隻是懷疑,不能確定。
而外麵,這會的叫價,已經到了5000。
“5001。”許天淩的聲音仍舊淡定。
周圍的人聽得都麻木了。
此時陳學東所在的包廂中,父子兩人的臉色陰沉的可怕。這還多虧是沒人知道這是他們陳家在叫價,要是知道了,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這5000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石頭本身的價值,但他心中咽不下這口氣呀!
“一萬!”陳學東叫價的時候,聲音幾乎都是從嗓子縫中摳出來的。
一群人都能聽到陳學東聲音中壓抑著的怒火。
很快,就有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說道:“嘖嘖,瞧瞧,這二樓那包廂的主人生氣了,我估計這一樓的應該不會叫價了。”
畢竟許天淩每次都是隻加一塊錢,這在拍賣會上還真的是一股清流,之前他們可都是沒有聽過誰堅守這隻加一塊的原則。
不過那人剛感歎完,就聽到許天淩那依舊平淡如水的聲音響起:“一萬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