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拍賣會後麵的物品,許天淩沒有多加關注,當然也是因為沒有他能中意的東西。倒是林冰霞看中了一件絕版玉鐲,許天淩幫忙給林冰霞買了,也不過才花一百五十三萬。
拍賣會結束的時候,已經都到了半夜十二點以後。
本來許天淩想要和林冰霞一起出去的,但許天淩卻是突然想要解手,因為擔心林冰霞的安全,所以先將林冰霞送上了路虎。
而許天淩,則是折回去拍賣所想要上廁所。因為戴著麵具太麻煩了,所以許天淩將麵具扔在了車上。
這一到時間,大家能走的都走了。然而陳學東戴著麵具,都擔心被人認出來,便一直等到了最後,才和陳澤林往外走去。
參加了那麼多次拍賣會,還沒有一次情況像是今天這麼憋屈。來這裏不僅受了兩次氣,還把身上的錢全部花光了,要不是帶了兒子,陳學東差點就要跟青歌拍賣所賒賬了。
陳家父子兩的表情都不是很美好,走在路上一句話也不說。
就是服務員說“歡迎下次再來”的時候,兩人也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父子二人剛走出拍賣所沒十米,陳學東身後的陳澤林,便看見一個熟悉的麵孔,從通往停車場的拐角處,露了出來。
“是你!”陳澤林立馬就驚訝了起來,隨即步子就慢了下來。
陳學東疑惑的看了眼許天淩,再疑惑的看了下自家兒子:“你朋友?”
陳澤林正想解釋,許天淩便假裝疑惑道:“你是?”
要不是許天淩的自製力很好,這會肯定就止不住笑出聲來了。
這父子兩人這麼晚了才走,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怕被人認出來。也是太膽小。
陳澤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戴著麵具,許天淩肯定是認不出他的,就沒急著回答許天淩的疑問,給陳學東說道:“我們認識,大學同學。”
聽到自家兒子那無所謂的態度,陳學東便很快明白了,眼前這個白淨清秀的小夥子,家境不怎麼地,可能也沒有什麼本事,頓時心中緩和了點。
“許天淩,你到這裏來幹什麼?”陳澤林本來想揭下麵具,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戴著麵具才能彰顯出自己的神秘和高貴,畢竟這麵具一個都三百塊錢呢。
陳澤林的話中透露著關切的語氣,要是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這是一句善意的提醒,但許天淩可是知道這是陳澤林的。一直以來看不對頭的人,見麵不互掐就謝天謝地了,這話明顯就是惡意嘲諷。
不過許天淩可不是很在乎此事,畢竟一個小時前,他剛宰了陳家兩父子八百萬,想著剛才父子兩人那淒慘樣,便暗自搖了搖頭,他還是太心軟,就大發慈悲不和這沒長大的孩子一般見識了。
於是,他如實說道:“我去拍賣會所上個廁所。”他沒有撒謊的習慣,現在,也不例外。
而這話落在陳澤林耳朵中,頓時來了精神,剛才在拍賣所上被那個一號包廂的神秘人給懟的鬱悶心情,瞬間被這個笑話給逗樂了。
“許天淩,你是不是腦袋傻掉了?我記得你家不怎麼有錢吧,現在你也不過是一個小鎮子上的醫生。來拍賣所上廁所?你上得起嗎?”上次和許天淩在凱旋大酒店門口進行的那次交鋒,到現在他心中還不愉快呢,沒想到這次在他心情不好的情況下能再次遇見許天淩,給了他一個找回麵子的機會。
許天淩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反倒是無奈的聳了聳肩,直接向拍賣所大門走去。
陳學東本來想著製止陳澤林惹是生非,但當聽到陳澤林的話,他想說的話都咽進了肚子裏,隻是在一旁看著。
見許天淩要走,陳澤林一把攔住了他的去路,說道:“兄弟,別說我沒告訴你,雖然大晚上的也沒見有幾個人,但是你這進去被人家拍賣會所給扔出來就不好了。”
“多謝你的關心,不過,要是再晚一點,人家就關門了。”許天淩笑著說了一句,以巧妙的姿勢避過了陳澤林,繼續向前走去。
陳澤林也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這會看見許天淩就那麼走了,心中難免有些不快。
“真不知道你能淡定到什麼時候!”
在心中罵了一句後,陳澤林便杵在了原地,準備看許天淩的笑話。
這時陳學東淡淡的開口道:“走吧,不早了。”
雖說陳學東也有點想通過眼前這個年輕人找回點麵子,但他的理智告訴他,人不可貌相。再說,現在他還不想惹是生非。他的身上可是一分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