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鄭羽雖說也擔心許天淩,但是此刻看到樊一那一臉關切的樣子,心中的醋意越來越重。
哪個男人會容忍,自己所愛的人對別的男人那麼關心,看一眼都是明搶好吧。盡管許天淩並沒有做錯什麼。
“不許再往前了。”鍾鄭羽罕見的沉聲對樊一說道,以命令的口吻。
聞言,樊一被嚇了一跳,她頓時就不可思議的看向鍾鄭羽,片刻,看到鍾鄭羽那帶有一絲冷意的眼神,她瞬間就覺得無比委屈:“你凶我?”
在她看來,許天淩為了他們以身犯險,她關心一下不很正常嗎?為何鍾鄭羽竟然破天荒的吼她?這在之前一直都是沒有的。
雖說她剛同意鍾鄭羽的表白沒有多久,但是之前鍾鄭羽對她的溫柔她可是都看在眼裏,可這,眼下就因為她擔心一下許天淩就如此凶她。
“鍾鄭羽你太讓我失望了。”樊一的眼角有晶瑩閃爍,一臉失望的看著鍾鄭羽。
見狀,方正壓低了聲音怒道:“夠了,你們兩個能不能安靜一點,不要命了啊!”
在這種環境下,可能你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出現什麼“絲絲”的聲音,眼前這兩個人居然還吃醋吵架起來。
方正現在有些後悔剛才沒有堅持自己的想法。
不得不說,女人一旦牽涉到感情的事情,大多時間都是沒有理智的,聽到方正的話,樊一直直的看著鍾鄭羽,氣憤地說道:“要命幹什麼?不如我去死好了。”
當然,她隻是發泄一下情緒而已。
鍾鄭羽被樊一氣得不輕,他雙手緊緊得攥著,沉默了幾秒,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憤怒,然後溫柔地低語道:“一一,我以前一直都覺得你是個溫柔冷靜的女孩,現在,你怎麼就這麼無理取鬧呢?你知不知道,再往前麵會有危險,我這是為你著想啊。”
方正和簡才藝也覺得鍾鄭羽都這麼說了,樊一應該不鬧了。
但是。
樊一還處在氣頭上,她隻聽到了“無理取鬧”這四個字,震得她腦袋嗡嗡的,至於鍾鄭羽後麵說的話,她壓根沒有聽進去。
她是沒有再說什麼,可是心中對鍾鄭羽剛剛升起的一點感情,好像一瞬間就被撲滅了。
一時間,樊一的心裏百味陳雜,她努力憋著淚水,保持著沉默,心中則是自嘲道:“怪不得人家都說男人的嘴信不得,說好的寵我,現在才剛開始,就嫌棄我無理取鬧,嗬嗬。”
幾個人在原地逗留著,鍾鄭羽以為樊一沒有說話,是理解他的一片苦心,所以心中鬆了一口氣,繼續警惕著周圍。
方正和簡才藝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另一邊很放心的交給了樊一。
但是,他們三個都沒有想到,一個女生竟然可以這麼複雜難理解。
樊一現在哪有心情去注意周圍,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就在她鬱鬱寡歡看著腳尖的時候,在她頭上不遠處,一條五彩斑斕的花蛇,悄然臨近。
鍾鄭羽距離樊一最近,在他重新變得警惕起來之後,就時刻注意著樊一那邊。不過因為視線的盲區,他沒有注意到此刻樊一的視線並不在前方和上方。
隻見這條五彩斑斕的蛇,一點一點往前,儼然把樊一當成了獵物。
它慢慢試探著,身子一點一點挪動,眼看著就要碰到樊一的頭頂,停頓了好久,看周圍的人都沒有動靜,它吐出了蛇信子。
就在這一刹那,鍾鄭羽的耳朵動了動,連忙轉過身來。
那條花蛇蛇信子距離樊一的頭頂已經不到二十厘米!
鍾鄭羽心中大驚,連忙用手將樊一的頭往下按,另一手則是拿著早已經準備好的木杆阻擋這花蛇。
要知道,在外麵,越是五顏六色的東西,越容易有毒!這是自然界生物生存的自我保護方式。
此時花蛇也看見了鍾鄭羽,得知偷襲即將失敗,眼前的人類似乎也隻是防範沒有攻擊它的意思後,它準備暫時退走,另尋機會。
然而。
被鍾鄭羽突然間拍了一下頭頂的樊一,此刻正在氣頭上,現在被這麼拍了一下,心情更是不美麗,一雙眸子瞬間就充滿了怒氣。
“鍾鄭羽你想幹嘛!”樊一試圖掙脫鍾鄭羽的大手。
因為鍾鄭羽剛才隻是想讓樊一的頭距離蛇遠一點,沒想那麼多,手下的力道也是輕柔,現在被樊一這麼一掙脫,將他的手和花蛇的距離瞬間又拉回了剛才的距離。
但在花蛇眼中,卻不是這麼一回事,生性凶殘的它以為這是眼前這個人類在挑釁他,一瞬間,他的毒牙伸了出來,大口向著鍾鄭羽的手背咬去。
“別動!”
鍾鄭羽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一聲大喊。
樊一愣了一下,方正和簡才藝聞聲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