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路聽得格外認真。
在第一針落下之後,他就暫時停了下來,為了給萬呈岩一點時間。
隨後,許天淩便用右手的指縫,一連夾住三根銀針,在萬呈岩露出胸襟的時候,三根銀針瞬間飄飛而出。
“心,肝,肺。靜坐,別動!”
話音剛落,又是兩根銀針飄飛而出,這次是脾、腎。
“人體有陰陽,五行,皆對五髒。這些你應該都明白。看清楚我的手法了嗎?”許天淩淡淡問道。
顯然是對陳學路說的。
陳學路暗自慶幸,剛才他及時的將許天淩的動作給拍了下來。不過,說實話,他還真的是沒有看清楚。許天淩的手法實在是太快了。
他幹笑一聲,正準備說話,許天淩似是無奈,搖了搖頭道:“你回去多研究一番,等你發現了什麼,來找我。”
聞言,陳學路連忙點頭。不得不說,他對許天淩是越來越佩服了。
萬呈岩忐忑的坐在那裏,真的就一動不動。許天淩第一針就夠讓他吃驚的,現在這一連五針下來,愣是嚇得他一身冷汗,大氣不敢出一口。尤其是在許天淩還嚴肅的開口告訴他不要動。
這一刻,他也明白了為何最初,陳學路會坐在一邊的原因。可這會他根本沒有去來得及思考,萬呈岩就感覺到他身體內正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緩緩升起,還有點難受。這種感覺就數許天淩下針的地方最為強烈。
在這種能量逐漸從身體中向外緩緩流出後,本來緊繃的神經,此刻因為這種奇異能量的消失,也逐漸放鬆了下來,萬呈岩逐漸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一種清爽感,整個人好似飄在了雲端一般。
隨著時間的推移,萬呈岩逐漸感覺到身體的不適感全部消失的時候,起初的那種恐懼感也消失不見,他終於忍不住驚喜道:“許醫生,我感覺到我的病,好了。”
話音剛落,許天淩就大手一揮,那幾根銀針竟然像是有自主的意識一樣,全部回到許天淩的手心。
“你可以離開去叫下一個進來了。”萬呈岩正想感謝,許天淩就搶先說道。
萬呈岩瞬間就反應過來,許是許天淩還因為他剛才的表現生氣著呢,於是厚著臉皮道:“許醫生,我剛才……”
這一開口,許天淩就明白了萬呈岩心中的想法。他扶額無奈道:“我沒有怪你,你快去叫下一個。我等會還有事。”
萬呈岩呆呆的點了點頭,欲言又止,猶豫中,似乎做了什麼很大的決定一般,認真的給許天淩鞠了一躬表示感謝後,扣好衣衫出門而去。
這下一個是一個老頭。
很多知識,隻要學過醫生的人基本都知道,但是許天淩卻在這裏重要提了一遍。這是因為,所有的病症都有他的根本來源。許天淩這麼給陳學路講,可謂是間接的將針灸之術教給陳學路。
當然,還有一些西醫方麵的知識,許天淩也一一給陳學路解答。因為他之前學的便是西醫,在得到係統之後,他還抽時間將西醫研究了個透徹。那些論文,便是他用西醫和中醫結合的方式寫的。
在陳學路這裏的病號處理完之後,陳學路已經激動震驚到麻木。同時,他的腦袋也越來越清醒,對於以氣禦針,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下班後,許天淩才跟陳學路說起關於讓他幫忙找人修建研究所的事情。
陳學路之前就在找一個機會為許天淩做些什麼,現在,許天淩有求於他,他自然是毫不猶豫滿口答應下來。
“放心,包在我身上。”陳學路答應的很幹脆,生怕許天淩拒絕。
“還有一件事,這兩天我要回母校,去辦一場演講,可能會需要你幫忙。”其實許天淩也不知道會不會用到陳學路。
但是一個醫學專家對於那些學生而言,是很難接觸到的,他這些知識,陳學路都搞不懂,更別說那些學生。
所以在他剛才給陳學路傳授這針灸之術的時候,思考後,他才決定,與其讓他來講這些,不如陳學路來講。畢竟他的學習研究方式與一般的不同。這一點可是最大的交流障礙。
最後,在兩人商量後,這講座的事情就放在了次日。
當天下午,陳學路就和許天淩的校長取得了聯係。當聽到許天淩要來的消息時,校長連夜就召開了緊急會議,安排第二天的功課。為了讓每一個同學都有聽講的機會,校長將演講的地方放在了操場。
這裏地方大,視野開闊。況且,學校才剛裝好了一個大屏幕,足以讓操場坐在角落的人都能夠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