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冷國月心公主退婚已三年。
白雲朵朵,天空蔚藍,如軟綿綿的棉花糖,一大片一大片,飄在空中。
“啟稟……聖主,聖教內都已經查過,沒有發現蛛絲馬跡。”廣陵子皺了皺眉,垂首道。
“立即朝聖教方圓百裏展開秘密搜尋,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活物!”一個男人,眉頭輕蹙著,他振臂一揮,如石刻般的俊美五官,讓人感到不可抗拒的壓力,身後的黑色大氅在風中輕輕揚起,遠遠看去,渾身散發出王者的氣度。
他的身後頃刻間出現數人,以撒網般迅速騰挪身形,在聖教的附近尋找著什麼。
“娘親,我們藏在這裏,爹爹要是再找不到我們,會不會發飆啊?”
向日葵花田裏,一個小腦袋冒出來,紮著兩個羊角小辮,輕輕拽了拽身邊紅衣女子的輕蟬翼紅蘿紋的長裙,噘了噘嘴。
“噓,別吵哦,小夕夕,我們才不要出去呢,幸好你娘親我有先見之明,早已經收買了廣陵子,他隻會說找不到我們,誰讓你爹沒事又吃我的醋,還不準你金叔叔來看你。你金叔叔當年為了找齊救你爹爹的二十四味靈藥,幾乎傾盡了所有的財寶,人家的生意也差點毀於一旦,最近一兩年在你娘的幫助下,才又有了點起色,你娘我不過是還你金叔叔的恩情,枉你爹是一教聖主,這種酸醋也吃。若不是當初你爹拿肚子中的你來逼婚,你娘我才不要嫁給他呢!”那紅衣女子一雙星亮的眸子閃動著奪目的光彩,未施粉黛的臉龐更多了幾分俏麗。
話音剛落,身邊的小妮子又拽拽她的衣角,她不住抱怨,還未轉頭,就已經覺出了不對勁,背後如寒風刺骨,耳畔熟悉的氣息,帶著凜冽的壓迫力。
“你別告訴我,你爹在我身後?”林夕見小女兒把手指放進嘴巴裏不住後退,盯著她身後某處,這是孩子的缺乏安全感自我安慰的舉止--吸吮。
她暗叫不好,拉起小妮子就要跑,可還未挪動半步,整個人就被打橫抱起。
“啊,你放我下來,辰不破,你聽到沒有,大色狼,放我下來--”她拚命捶打在辰不破寬厚的胸膛上,可換來的是他冷冽的笑,猶似小狗瘙癢。
男人抱了她,徑直往前走去。
林夕意識到不對勁,轉而向小妮子求救,“小夕夕,快點,你爹爹要欺負你娘親,快來救我。”
小妮子扁了扁嘴,插了腰,一臉嚴肅,“不要呢,我要和爹爹送我的小小胖玩。”說完,便從那向日葵花田中跑出來,懷裏多了一條剛下不久的小奶狗,臉上嚴肅的表情瞬間被“歡天喜地”四個字取代。
該死的,小妮子,居然中途變節。
“辰不破,你這混蛋--”居然用胖胖的第三代來收買小妮子。
“怎麼你又忘了誰才是你的主人?小娘子,看來本座現在就得好好調教調教你。”男人用大氅裹住了她,絲毫不顧忌周遭隨時可能進入這向日葵花田的旁人。
該死的,這家夥怎麼又想要她?
“辰不破,你想要在這裏……”話未說完,他的唇已經摸索到了她的鎖骨,一陣酥麻頃刻間湧上……唔,真沒骨氣。
“大色狼……唔,我早就不能再如你初見我時那般絕色,以我如此平凡之資,為什麼你還總是吃醋?”自打答應以辰歡傳授的心法導出體內巨龍珠救了辰不破的性命之後,林夕就一直保持著原本的普通模樣了。而那曾經明鏡中的紅妝美色,早已如浮屠雲煙般消失遺忘在了時空的曠野裏。
“本座從不吃醋!”有人矢口否認。
“哦,那好,我要去修仙觀那石壁上問問某位高人,是不是有法子讓我回去,到時我帶小夕夕一起回現代……哎喲--”
話未說完,小pp上就重重挨了一下。
“你敢……”那人語氣忽地溫柔起來,眼神中邪魅溫情,讓她隻看一眼就立即三魂不見了七魄,“我是擔心失去你,小娘子。永遠也不要離開,本座不許!”他抱緊了她,熟悉的狂野不羈的氣息很快再次侵占了她每一寸肌膚,甚至是她的思想。
“什麼……你還來啊,你這樣,我沒法思考了,不要啊,救命啊……”向日葵花田中傳出女子服軟不住的求饒聲。
唐朝坊間流傳著一個近似神仙的傳說,傳聞有一個神秘的聖教,聖教中人個個身懷異能,武藝高超,尤其是那個威風八麵的聖主,處事果斷凜冽,早聞其貪圖女色,處處風流,可自從安史之亂之後,這聖主專寵一名女子,再不看別的美人一眼。他把這名女子保護得很好,甚至金屋藏嬌,是以沒有一個尋常百姓見過這名獲得獨寵的女子相貌到底如何沉魚落雁才可以將這曾經浪子迷得七葷八素,隻聽聞這女子智慧非凡。
也或許,這隻是一個流傳已久的傳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