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瑾覺得陸南歌和沈亦站在一起異常的刺眼,他內心翻騰著一股異樣的情緒,像是一團火,輕微的灼燒著他的五髒六腑,不疼,就是很難受。
他眯著眼,冷冰地勾了勾唇:“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來。”
要是以前的陸南歌聽了這話,會滿心歡喜的小鹿亂撞——因為顧懷瑾終於承認這是他的家了。
而現在……這算什麼?
陸南歌隻覺得好笑,她拚命壓住自己內心翻騰的酸楚,擰著眉說著:“家?這話從您顧總嘴裏說出來,真是諷刺啊。”
陸南歌也不顧顧懷瑾是什麼表情,徑直繞過他,朝二樓的臥室走去,在擦肩而過之際還不忘補充一句,“還有……顧總,我們已經離婚了,財產公正上,這應該不屬於您。”
高跟鞋踏著木質樓梯的“嗒嗒”聲,回蕩在這偌大的房子裏,這聲音傳到顧懷瑾的耳邊,顯得尤為刺耳。
顧懷瑾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現在更是陰沉的可怕。本來宿醉的頭疼,現在愈演愈烈,真的像是快要裂開了。
陸南歌,你可真是好樣的!
他緩緩地挪動的大長腿,朝樓梯處走去,他很想找陸南歌談談。
沈亦本覺得,夫妻倆的事,他不便插手,但看到顧懷瑾時,他總有種莫名的敵意。
沈亦掛著他招牌如春風般和煦的微笑,喚了一聲:“顧總——”
沈亦很成功地吸引了顧懷瑾的注意。
顧懷瑾轉身看著沈亦,從鼻腔深處冷哼一聲,表示著他的不屑,他轉身走向沈亦,用俯視螻蟻的目光注視著沈亦,“你就是陸南歌找的……情夫?”
顧懷瑾思考許久,才咬牙切齒的給沈亦的位置下了定義。
沈亦的錯愕轉瞬即逝,他對著顧懷瑾笑開了:“南南真的很好,很感謝顧總不識珠玉,和她離婚了,這才讓我有機會照顧她的餘生。”
話音剛落,陸南歌就拎著兩個行李出現在樓梯的欄杆處。沈亦手疾眼快地飛奔過去,搶著幫她拿行李。
看著這“郎情妾意”的一幕,顧懷瑾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他再抑製不住內心翻騰的怒火,對陸南歌冷嘲熱諷道:“陸南歌,你的父母還屍骨未寒,你這就急急忙忙勾搭了一個小白臉,能耐啊!”
提到父母,陸南歌本看到顧懷瑾的酸楚瞬間煙消雲散,她顫抖著身子,雙腿發軟,險些支撐不住,好在沈亦及時地摟過她的肩,扶住了她。
“是啊……我就是這樣一個婊子!”陸南歌雙目赤紅,布滿血絲,“怎麼……顧總跟我結婚七年也沒發現嗎?”
“你——”
談話被手機鈴聲打斷,顧懷瑾看了眼名字,是宇子。他看看那對相互依偎的小情人,再看看手機,帶著無言的憤怒轉身離去。
顧懷瑾邊走邊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宇子驚喜的聲音,“顧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顧懷瑾走出“綠園”,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在手搭上車門時,他整個人僵住了。
“清芷姐……可能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