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病房，沈亦就憤怒地拍開了燈。
陸南歌看著一臉鐵青的沈亦，有點心虛地開口解釋道:“我不知道顧懷瑾怎麼會在。”
然而，沈亦的臉色沒有絲毫好轉。
很顯然，這個解釋他並不滿意，她想了想說:“我隻是出去透透氣……”
沈亦沉著嗓子打斷了她的話，“為什麼不穿鞋！”
陸南歌有點懵，“啊？”
沈亦加重了語氣，“為什麼出去不穿鞋，你不知道現在是冬天嗎？”
陸南歌腦子有一瞬的短路，她不知道沈亦竟然是因為這個生氣。
也許是沈亦生氣的太理直氣壯了，陸南歌隻能喏喏地道了歉。
“你怎麼來了？”
陸南歌沒想到自己隨意的一問，卻讓沈亦炸了。
“我怎麼不能來！”他拔高了音量，“我不來看看，你和顧懷瑾就……”
“沈亦！”陸南歌木著臉打斷了沈亦的話。
沈亦瞬間清醒過來，看著陸南歌眼裏化不開的冰冷，他知道，顧懷瑾現在是陸南歌的一個禁區。
他這才想起來，此行來的目的。
“有辦法解決公司財政漏洞了。”
……
“阿瑾，你怎麼會和陸南歌在一起？”許清芷坐在病床上，瞪著蓄滿眼淚的大眼睛，用撒嬌般軟萌的語氣質問著顧懷瑾。
以前百試百靈的招數，這次卻遭遇了滑鐵盧。顧懷瑾不僅沒安慰她，甚至臉色慢慢沉了下去。
許清芷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受控製了，她慌亂地拉住，坐在床邊的顧懷瑾的手，嘟著嘴不滿地嘟囔著:“我知道，一定是陸南歌那個女人一個勁地糾纏阿瑾！真是過分！都已經離婚了，還不放過你……”
“夠了！”顧懷瑾毫無征兆地打斷了許清芷的絮叨，把她嚇了一跳。
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許清芷數落陸南歌，他心頭陡生煩躁。
“阿瑾，你……”許清芷不可置信地看著顧懷瑾。
顧懷瑾擰著眉抽回手，站起身，躲閃著許清芷的目光，“你累了，早點休息吧。”
“不，我不累，”許清芷想到這些天顧懷瑾的變化，她對陸南歌的恨意更深，她不管不顧地朝顧懷瑾吼道:“是陸南歌對不對！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們都對她這麼死心塌地。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顧懷瑾眉頭皺得更深，他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歇斯底裏的女人，一度懷疑她到底是不是許清芷。
可他種種調查的證據表明，她就是許清芷。
可是……他過去深愛著的許清芷真的是這個樣子的嗎？
“清芷——”顧懷瑾盯著陷入自己世界的許清芷，沉默半晌，冷不丁地開口:“陸南笙真的對你做過那種事嗎？”
許清芷沒想到顧懷瑾會提起往事，她瞬間安靜下來，身體僵直，泫然欲泣地盯著顧懷瑾，“阿瑾……你這是不信我嗎？”
看著許清芷脆弱的模樣，他矢口否認:“沒有，我隻是……”
“你就是不信我！阿瑾，你怎麼能不信我呢？我會拿這種事來亂說嗎？對我有什麼好處？”許清芷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她宣泄著憤怒，“你已經問過我一次了，為什麼還不相信我……”
聽到這裏顧懷瑾心有愧疚，許清芷會進醫院，是那日和陸南歌咖啡館之別後，他問了一些往事，刺激到了她，暈倒了。
也就是說，都是他的錯。
許清芷話還沒說完，受不了刺激，又暈倒了。
“清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