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拿到這次的政府招標,旁枝末節的官員可以很好打通,這關鍵還在李市長身上。
李市長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潔,自律性極強,對所有的送禮都拒之門外,本來新上任時的門庭若市,變成了現在的門雀可羅。
以現在的陸氏集團是無法跟顧懷瑾的公司抗衡的,她要想贏,那就必須劍走偏鋒。
恰巧,李市長的女兒的生日宴要到了,隻是李市長為人低調,能拿到邀請函的,極少。
“所以——”陸南歌看到沈亦遞給她的邀請函時,嘴角的弧度不斷變大,她眼裏的笑意快要溢出眼眸,“我知道,沈軍師一定有辦法!”
看著這樣的陸南歌,沈亦的心情也變得晴朗起來,為了這兩張邀請函奔波勞碌的疲憊也消失殆盡,他眉眼染笑,“你想怎麼謝我?”
陸南歌把邀請函當寶貝似的接過去,放在手裏不住地摩挲,毫不在意地回答:“你這是在為了你的35的股份而努力。”
言下之意是,哪還好意思要什麼謝禮。
沈亦本想說的話就這麼卡在了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隻能憋屈地瞪著陸南歌。
陸南歌見沈亦這幅吃癟的模樣,覺得實在好笑,她背過身子努力憋笑,但那一聳一聳的肩膀完美的出賣了她。
沈亦竟覺得這樣的陸南歌很可愛,夕陽的餘暉打在鱗次櫛比的建築玻璃上,折射出一片金黃的光暈。有些許透過辦公室的落地窗,斜斜地照了進來,給周圍的一切都渡上了金色的溫暖。
沈亦想,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
……
沈亦斜斜地靠在卡宴車邊,耐心地等待著陸南歌。
陸南歌穿著一件黑色的晚禮服,長裙曳地,外罩一件貂毛大衣,黑色的長發被整潔地挽起,整個人溫柔的不像話。
她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款款地走到沈亦麵前,朝著他看呆的雙眼揮揮手,“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沈亦這才醒過來,他的臉有點紅,失態帶來的慌亂讓他急匆匆地為陸南歌拉開了車門。
生日宴上,名流雲集,衣香鬢影。
陸南歌挽著沈亦的手,娉娉婷婷地走到宴會的中央,接過侍者托盤裏的香檳,舉著酒杯和一些名流大家,從容淡定的談笑風生起來。
陸南歌轉身去換酒杯時,餘光瞥到了衣著得體的顧懷瑾,隻是他臂彎裏挽著的嬌豔欲滴的美人卻不是許清芷。那美人跟顧懷瑾說了兩句話,就捏著酒杯向別處走去。
而他則端著酒杯和一位鬢發斑白的中年人,言笑晏晏,相談甚歡,那眸子裏透著的誠懇和熱情,會給人一種親善真誠的錯覺。
陸南歌不得不承認,在這樣些衣香鬢影的美人中,顧懷瑾卻毫不遜色,身上的清貴俊秀愈發被襯的耀眼。
這樣看來,她以前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想到此,她不由得嗤笑了一聲,湊著沈亦的耳邊說了幾句,就鬆開了他的手,朝顧懷瑾的方向走去。
沒辦法,那個鬢發斑白的中年人是李市長。
不能總被顧懷瑾捷足先登。
“李市長——”陸南歌端著酒杯,掛著得體端莊的淺笑,信步款款。
顧懷瑾側頭,看到了這樣的陸南歌,有一瞬的愣神,但陸南歌對他卻與一般的陌生人無異,遙遙地朝他揚了揚酒杯,微微頷首後就越過了他。
那份淡漠疏離的陌生感,讓顧懷瑾如墜深淵,慌亂的心頭蔓延出無名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