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瑾的車剛剛停穩，助理就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幫他開車門，邊開邊說:“顧總，公司突然之間的股票一直在跌，相關媒體大肆攻擊，股民紛紛都把手裏的股票給拋了出去。”
顧懷瑾擰著眉，大跨步地朝辦公樓走去，邊走邊說:“繼續。”
助理連忙跟上去繼續彙報情況，“最要命的是，我們剛用十億跟李市長擔保了這次城南開發案，股民棄股，銀行那邊看公司這邊出了問題，也不願意貸款，所以……”
顧懷瑾沒說話，思考了許久，岔了一句:“張愷呢？”
“自從張經理回國後，就很少再在公司看見他了。”
“嗯，知道了。”
沉默了許久，助理見顧懷瑾一言不發，有些緊張，但他還是試探性地問了問:“顧總，公司怎麼辦？”
顧懷瑾:“你把管理程序方麵的人都叫過來。”
助理一驚:“隻要程序員？”
“對。”顧懷瑾微微側頭看了看助理，露出諱莫如深的表情，“公司根基沒動，有人在製造泡沫經濟的假象。”
助理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後趕緊打電話去了。
顧懷瑾坐到辦公桌前，雙手撐住前額，沉思片刻，他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宇子，我需要許清芷這些年在國外的所有資料，她跟哪些人交往過，事無巨細，全給我查清楚。特別注意一個叫Frank的人。”
說完，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橘黃的朝陽，緩緩地升起，籠罩著這片鋼鐵叢林，給這片叢林，渡上了一層假意的溫暖。
……
沈亦向陸南歌辭行，這讓她措手不及。
清晨
沈亦拖著行李箱來到陸宅的門外，給陸南歌打了個電話。
“我這就下來。”陸南歌想要出去，卻被沈亦製止了。
他恢複了以往調笑的口氣:“你別出來了，我怕你太舍不得我，不讓我走。”
陸南歌停住了下樓的步子，問道:“為什麼突然要回法國了？”
沈亦沉默了許久，久到陸南歌以為他掛了電話，才緩緩開口:“家裏邊有急事要處理，不得不回去。”
“嗯……知道了，一路順風。”
陸南歌隨意的祝福讓本來有些死氣沉沉的沈亦瞬間炸毛，“我都要走了，你就隻說這些嗎？”
陸南歌遲疑片刻，努力想了想，試探性的說道:“那就……一帆風順？”
“……”
長時間的靜默，讓陸南歌以為這次沈亦真的掛了的時候，手機那頭突然傳來他的聲音，有些傷感。
“陸南歌，我會想你的。”
“我也是。”
沈亦得到回複後，迅速切斷了電話，像是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