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鬆年又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又何必如此客氣。”說著兒,倆人便有說有笑,如無其事閑聊起來。
這時,一說一聊兒,豈料剛沒一會兒,韓鬆年突然不住唉聲歎氣,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兒。
瞧此情景,歐陽灝威不由著急問道:“韓總,到底出什麼事兒啦,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兒?”韓鬆年又歎息道:“也沒什麼事兒,就是心裏憋得慌兒。”歐陽灝威道:“韓總有事兒盡管吩咐,隻要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您盡管開口,我決不推辭。”韓鬆年又無奈道:“不瞞兄弟,這事兒還真不好張嘴。”
歐陽灝威興衝衝地道:“韓總,您這不是把當外兒不是,您老哥要還把我歐陽灝威當兄弟,就痛痛快快說出來。”韓鬆年亦難為情道:“既然兄弟都這麼說,老哥我就直言不諱了,這些年兒哥哥我一直一人度日,孤家寡人,生活實在枯燥乏味,毫無樂趣,百無聊賴,漫漫長夜隻能找些兒私人相片消遣心緒,不料久而久之竟不能自拔,深陷其中,
精神萎靡。”話音一了,歐陽灝威頓時大驚失色,又奉承道:“有道是食色性也,韓總正當盛年,精力旺盛,有此雅好亦屬人之常情,不必忌諱。”
韓鬆年又著急道:“我自個兒也知道我這把年紀的人啦,偶爾自娛自樂也就算啦,不料前些兒日子我竟迷上了一個青春貌美女孩,自從與之謀麵,我是茶不思飯不想,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兒,仿佛著魔一般兒。”歐陽灝威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兒呢?不就是個女人嘛,憑韓總的身份,就是摘天上的星星還不是舉手之事兒。”韓鬆年又歎息道:“話雖如此,可惜人家已為人婦,即使我有再多的家業也是無濟於事呀!”歐陽灝威又勸勉道:“天涯何處無芳草,隻要韓總誠心實意,又何愁知心之人。”韓鬆年又道:“千金易得,知音難覓,多少年來能讓我怦然心動的就隻有她啦。”
歐陽灝威亦無奈道:“但人家已為人妻,韓總還是想開點兒吧。”韓鬆年又道:“這道理小弟豈能不知,可不知為何,我對她始終就是放不下,日思夜想,魂不守舍,所以今天專請威哥大駕想想辦法,拿拿主意。”歐陽灝威又是一驚,為難道:“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事兒我看韓總還是算了吧。”韓鬆年突然笑道:“威哥你誤會小弟的意思啦,我不奢望人家能嫁給我,我就想給她拍幾張照片,以解相思之苦。”歐陽灝威又為難道:“不怕韓總笑話,小弟實在沒什麼藝術細胞,拍照之類兒實在一竅不通呀,隻怕愛莫能助,壞了韓總的大事。”
韓鬆年又朗朗笑道:“世間萬物各懷其材,各有其用,隻要老哥不吝幫忙,小弟感激不盡。”歐陽灝威稍稍遲疑,便道:“既然韓總都這麼說啦,小弟定當肝腦塗地,在所不惜。”韓鬆年又哈哈笑道:“威哥果然有講義,我韓鬆年沒白交你這兄弟兒。”
歐陽灝威又道:“就不知哪家姑娘如此福氣,竟讓韓總如此上心垂憐,魂不守舍。”韓鬆年又歎息道:“哎呦,這一時半會兒,老哥我還真張不開這嘴兒。”歐陽灝威道:“都這會兒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韓鬆年道:“好,但你得先答應我,一定要安安靜靜,不許叫嚷。”歐陽灝威疑惑道:“好,我答應你。”韓鬆年得意道:“其實這貌美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老哥的侄女歐陽大小姐。”
這話兒宛如晴天霹靂,歐陽灝威頓時大驚失色,瞠目結舌,活活跳起身來,大喊道:“韓鬆年你……。”韓鬆年如無其事道:“這事兒嘛,我知道老哥甚是為難,畢竟是自個兒的親侄女,多少都有點兒舍不得,但答不答應完全由你,老哥我絕不勉強,我韓鬆年可以向你保證,絕不拿咱倆兒的事兒來逼你,豈能因為那點兒錢傷了咱兄弟的和氣兒,韓某不是那種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人。”
歐陽灝威沉默不語,汗流浹背,他心裏清楚自己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如若不應,他一定會另尋借口逼迫自己還錢,可這會兒自己已是黔驢技窮,上哪兒去弄幾千萬來給他?
左思右想了半天,歐陽灝威硬著頭皮兒道:“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