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韻軒雖暴跳如雷,怒發衝冠,但司徒雷始終像個活死人,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匆匆打開後門,恭敬道:“歐陽小姐請上車。”歐陽韻軒無可奈何,隻能硬著頭皮穿進車去。
一眨眼兒,又幾天過去啦,這大小姐心裏雖是不快,但礙於歐陽老太的佛麵,敢怒不敢言,並未鬧出什麼動靜來,這日子算是有驚無險地過著。
這日午後,烈日炎炎,尤為悶熱,而數日的心苦勞累,嘔心瀝血,此刻更令蕭可心力交瘁,疲倦不堪,這會兒一躺在軟椅之上,不知不覺便酣睡過去。
而這會兒,雷傲雪正引著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說說笑笑往蕭可的辦公室趕來,雷傲雪熱情道:“穆小姐,憑你海歸的背景和在著名外企實習的寶貴經曆,我這關你已經過了,如若我們蕭總那關沒問題的話,往後我們就是同事啦!”
女孩兒不由興奮道:“如果有幸能與雷小姐一起共事,我相信一定件非常開心的事情,還望雷小姐在今後的工作中多多指教。”雷傲雪亦不由笑道:“穆小姐客氣啦,我相信隻要你有心兒,一定會有機會的。”女孩兒又道:“雷小姐,我聽說貴公司的董事長平日總是板著一臉兒,不言不語,不苟言笑,是不是真的?”
雷傲雪不由笑道:“這兒你都聽誰說的?”女孩兒道:“公司上下都這麼說的。”雷傲雪喃喃道:“別聽他們瞎說兒,其實他是……。”話到嘴裏,又不知如此說好。
女孩兒道:“雷小姐,你對董事長是不是很了解呀?”一聽這話,雷傲雪頓時粉臉一熱,聞而不應,沒一會兒,便來到蕭可的辦公室門口,又朗朗道:“到了。”說著兒,便揚手敲門,可是大半天過去,依然毫無動靜。
雷傲雪一臉疑惑,便朗朗問道:“冷小姐,蕭總是不是出去啦?”秘書稍稍翻閱日程表,方溫和道:“蕭總下午沒有什麼日常安排,一直呆在辦公室裏頭,從未見他出來。”
話音一了,雷傲雪不覺微微一笑,徑直倚門而入,隻瞧蕭可正背著大門,懶懶散散地躺著兒,一動不動,仿佛死人一般。
雷傲雪不由急道:“堂堂一大集團的董事長,大白天的睡大覺,你可真幹得出來。”
一聽這話兒,女孩兒心底不由暗暗一驚,不想一個下屬竟敢以如此語氣與董事長說好,可見他倆兒關係定不一般。
“昨晚我一夜沒睡,這會兒剛躺下,你又進來嚷嚷,還讓不讓人活啦?要沒什麼大事兒,等我睡飽再來。”過了老半天,方聽蕭可懶洋洋說道,語氣充滿埋怨。
話音一了,女孩兒一臉迷惑,若有所思,熱血沸騰,隻覺這聲音既陌生又熟悉,滿懷期盼卻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仿佛夢境一般。
雷傲雪又道:“有位漂亮的小姐應征了我們公司的財務主管,特地請她過去給你瞧瞧,不知你有什麼高見?”蕭可又懶懶道:“你說行就行兒,不用問我。”雷傲雪道:“你就不怕我徇私舞弊,任人唯親。”蕭可笑道:“任人唯親?難道還是你女兒不成?”雷傲雪道:“我要有這麼漂亮的女兒就好嘍,趕緊瞧瞧,甭給人幹等。”
這會兒,女孩兒的臉兒已經僵硬兒,麵無表情,渾身顫抖,完全換了個人,打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隻道上天給她開了個玩笑兒。
也許真是造化弄人。
此刻,就在蕭可轉身之際兒,感覺地球也跟著翻了過來,至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做夢一般兒。
空氣凝結,時間停止,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無奈的回眸,無奈的造化,蕭可又看到了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兒,消瘦恬靜,嬌美柔情,不知陪他度過了多少日日夜夜,多少春夏秋冬,
天地死一般兒的寂靜,死一般兒沉默,倆人就這般目不轉晴地彼此注視著,僵立在地,不言不語,仿佛生離死別後的重逢,既激動又興奮,眨眼之間兒又化為一股青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此眼神,如此深情,一旁的雷傲雪亦是一頭霧水,不知所然。
不知幾時,蕭可深深吸了口氣,痛苦道:“這世界真的很小。”穆詩雨喃喃道:“兩年了,兩年了,……。”蕭可道:“是啊,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兩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