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歐陽灝天才突然發現韓鬆年麵容憔悴,萎靡不振,整個人活活瘦了一圈兒,仿佛剛剛大病了一場似的。
此刻,眾人滿腹疑惑,不知所以,歐陽老太不解問道:“這不是韓先生嗎?到底怎麼回事啊,這麼多年不見,我以為你早把我這兒老太婆給忘得一幹二淨了呢?”韓鬆年慚愧道:“老太太,侄兒不敢啊,都怪侄兒心胸狹窄,有眼無珠,以怨報德,幹了不少對不起您老,對不起你們歐陽家的事兒,實在沒臉來見您老家人,今兒我登門請罪來啦,你們心裏有什麼怨氣,盡管往我身上撒,就要我這條老命兒都行兒,我絕不吭一聲。”話音一了,眾人又是一臉疑惑,麵麵相覷。
“歐陽伯伯,您好!”這時,突然隻聽一清甜的聲音道。
歐陽灝天又不覺一愣兒,突然感覺眼前這對母女好生麵熟,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少女又甜甜笑道:“歐陽伯伯,您不記得我啦,我是孝孝啊,韓孝孝,我小時候兒,您經常來我家看我。”話音一了,歐陽灝天頓時欣喜若狂道:“你是孝孝?你真的孝孝?……。”
這時,一旁的婦人亦提步上前兒,盛情款款道:“歐陽先生,當年多虧您的大恩大德,要不我們娘倆兒真的得餓死街頭啦,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好。”說著兒,又給歐陽灝天深深鞠了一躬兒。歐陽灝天興奮道:“弟妹啊,您客氣啦,這都是舉手之勞的事兒,隻要你們母女平安就好兒。”韓鬆年滿臉慚愧道:“歐陽兄啊,對不起兒,都是我的錯兒,當年要不是您的大恩大德,我韓鬆年一輩子都不能一家團聚,但我卻有眼無珠,以怨報德,我……。”說著,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韓孝孝亦哭腔道:“歐陽伯伯,真的很對不起,都是我爸爸不好,就請您看在他這麼多年孤苦無依的份上,原諒他好不好?您要真不解氣兒,父債女還,要打要罵隨你,我爸爸年紀大啦,您就大人大量,不要跟他斤斤計較了好不好?”話音一了,眾人感動不已,歐陽灝天亦深深吸了口氣,滿眼通紅道:“老韓啊,你知道嗎?這一天我是日盼夜盼,眼兒都快盼瞎啦,咱兒都這把老骨頭啦,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說著,兩人不覺淚如雨下,緊緊抱在了一起,眾人亦是感動涕零,欣喜萬分。
韓鬆年又淚流滿麵道:“謝謝您,歐陽兄,真的謝謝您!”歐陽灝天亦激動道:“一切都過去啦,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咱兒重新開始,……。”韓鬆年又不住激動道:“謝謝您,真的謝謝您,歐陽灝天兄,……。”正說著兒,歐陽灝天突然玩笑道:“哎呀,你就甭您,您,您的叫啦,你也不比我年輕幾歲,倒讓人覺得我占你便宜,比你老很多似的。”說著,眾人又不覺破泣大笑。
沒一會兒,韓鬆年又盛情款款道:“歐陽兄,你知道我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但這麼多年來兒,我一直想有個完整的家兒,盡一下為人兒子的責任,你要不嫌我為人粗魯,從今往後,咱倆兒就一起孝順咱兒媽兒,可以嗎?”說聲一落,眾人不覺一愣兒,麵麵相覷,啞口無言,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半天沒反應過來,韓鬆年慚愧道:“歐陽兄,是不是我不配啊?還是……”歐陽灝天欣喜若狂道:“配,配,配,你若不配,世上就無人可配啦!”歐陽老太樂嗬道:“他是太高興啦,傻啦!你說這大晴天的,突然跳下一不用養不用愁的兒子,誰能不要啊?從今兒起兒,我老太婆可又多了一個兒子,一個兒媳,一個孫女嘍!”歐陽慕華亦樂嗬嗬道:“我也多了一位大哥,一位大嫂,還有一個可愛的侄女兒。”說著,眾人又不覺嗬嗬大笑,熱熱鬧鬧閑聊起來。
這時,韓鬆年又不覺左顧右盼,調侃道:“歐陽兄,令婿上哪啦?來了半天也不見人影。”韓孝孝亦朗朗道:“是啊,我爸兒一提到他就頭疼兒,我也想瞧瞧他的廬山真麵目,是不是長得三頭六臂?”歐陽灝天朗朗道:“可真不巧,一大早,她們夫妻倆兒就匆匆出去啦,說是去見什麼重要客戶。”韓鬆年道:“這大周末的,也不休息休息,難怪艾豪能蒸蒸日上,獨占鼇頭,令人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