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灝天道:“我不是怕您老擔心嘛。”歐陽慕華道:“大哥就喜歡見義勇為。”歐陽韻軒慶幸道:“這會兒回想起來,我還心驚肉跳,當時水勢那麼急兒,我不僅為那兒男孩兒著急,而且還給爸爸驚出了一身冷汗兒,若稍稍遲疑,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歐陽灝天打趣道:“你這丫頭兒還說呢,你送了人家小男孩一小禮物還記得不?”歐陽韻軒頓時粉臉緋紅,低吟道:“那是媽媽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怎會忘記?”
這會兒,蕭可始終豎耳靜聽,不言不語,仿佛什麼都沒有聽見似的,內心卻早已起伏不定,洶湧澎湃,不能自已,過了半響,方沉吟道:“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啦,你還記得?”歐陽韻軒沉吟道:“我覺得那男孩兒的眼神好特別,好透亮,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話音一了,蕭可頓時臉色泛紅,心髒不覺“嘭嘭”急促跳動,小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時,歐陽碧軒又突然撒嬌道:“姐夫,你Hip-Hop跳得那麼酷,教教我好不好?”蕭可朗朗道:“那耍猴的東西,你們女孩子學不合適。”歐陽碧軒又死纏爛打道:“我就喜歡耍猴兒,你就教我好不好?”歐陽慕華道:“可兒,你還會這個?”歐陽碧軒興奮道:“姑媽你是沒看見,姐夫那舞跳得那個酷兒,那個帥,那個瀟灑,簡直無法形容。”
蕭可道:“那會兒年少不懂事兒,盡喜歡胡鬧,耍酷兒出風頭。”歐陽老太笑道:“男孩子不都好動嘛,但以我老太婆之見兒,咱家小可可不是那種好出風頭的人。”
蕭可亦笑道:“奶奶,您老這火眼金睛這回可真看花啦,我可真不是什麼好孩子,混著呢,我媽兒一瞧我,頭都大啦!”歐陽老太笑道:“你這孩子就喜歡說笑。”這時,歐陽貝軒亦突然嬌聲道:“姐夫,你也把接收啦,一起教好不好?”話音一了,眾人不由嗬嗬大笑,蕭可苦笑道:“貝軒乖兒,姐夫這些東西小孩子不能學,要學就跟爸爸學,爸爸本事才大呢!”歐陽貝軒又嬌聲道:“貝軒覺得姐夫的本事才大!”說著,眾人又不由嗬嗬一笑。
“我去那邊兒洗洗手。”這時,歐陽韻軒緩緩站起身來,淡淡說道。
歐陽老太又叮囑道:“丫頭兒,小心看路,不要走遠啦!”歐陽韻軒道:“知道啦,奶奶。”話聲一落兒,便轉身而去。
這會兒,就在一家人歡心閑聊之際兒,突然隻聽小溪那邊依稀轉來一陣叫喊之聲兒,歐陽灝天立時著急道:“好像是韻軒的叫聲,是不是出什麼事啦?”話音未了,蕭可早已飛箭而起,急道:“我去瞧瞧兒。”說著,人已到數丈之外。
一眨眼的功夫,蕭可早已三步兩腳,心急如焚奔至溪邊,此刻,歐陽韻軒正伏縮在草叢之中裏,淚流滿麵,臉色發青,失魂落魄,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蕭可一把伏下身來,著急道:“出什麼事啦?”話聲未落,歐陽韻軒已一把撲到蕭可的懷裏,泣不成聲道:“我被蛇要啦!”
話音一了,蕭可身子不由大震兒,一把推開歐陽韻軒,火急火燎道:“咬哪兒啦?”歐陽韻軒哭腔道:“我腳趾頭兒。”
這時,蕭可急眼一瞧,頓時大驚失色,頭暈目眩,天昏地暗,眼前一片空白兒,一眨眼的功夫,傷口竟然已經發青發腫,而且整隻腳兒的膚色亦開始漸漸變得青暗,儼然毒液正迅速往內髒擴散,刹那間兒,蕭可心慌意亂,六神無主,暗暗心道:“這毒蛇如此厲害,荒山野嶺的,要趕到醫院,隻怕……。”
蕭可本是一個沉著冷靜之人,但不知為何,此刻卻異常急躁,手足失措,完全沒了主意兒,不知不覺便陷入深深地自責之中,暗暗心想,一家人好好的,如果不是自己出了這個餿主意,跑來這兒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也不會……,她要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也再無顏麵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經意間兒,蕭可滿眼通紅,淚水便要奪眶而出。
沒一會兒,眾人亦火急火燎趕至跟前,眼瞧歐陽韻軒麵如死灰,兩眼迷離,歐陽灝天立時著急道:“到底出什麼事啦?”蕭可狂躁道:“韻軒被毒蛇咬啦!”話音一了,眾人頓感頭暈目眩,天昏地暗,歐陽老太哭腔道:“這大老遠的,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