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被留白一把扯住甩到椅子上,忍不住憤恨的瞪了他一眼:“少用點力,你扯疼我了。”
留白暗暗啐了她一口,冷笑道:“夏姑娘找我有事?”
是疑問句,卻是用的肯定的語氣。
可想而知,這個本該在皇宮的人,突然跑到他的府邸來,肯定是有事情。
夏流也不多言,整了整衣衫,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笑了笑道:“實不相瞞,夏某的確有事相
求。”不求他,她來幹嗎。
留白皺了皺眉,搖頭拒絕道:”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
意思是你知道喏?夏流眼睛一亮,笑眯眯道:“家師一生專研醫術,寫下了不少專治疑難雜
症之術的真傳,如今他老人家仙去了,那本醫集正好傳給了我……”
頓了一頓,夏流用堪比狐狸的眼光看著留白,笑了笑,又加了一個條件:“鳳鸞民風古樸,
神醫大人不會希望你是斷袖的事情被流傳出去吧?”
“到時候不光是你的名聲毀於一旦,最主要是人人看你的眼光都會帶著怪異,帶著鄙夷,即
使你是清的,人也能把你看成渾的。”
這是什麼。
這就是變相的威脅加利誘!
威脅,紅果果的威脅。
留白惱怒,皺眉,眼狠狠一瞪,幹巴巴的反駁:“不是,你誤會了!”
平時嘴毒的神醫,此刻居然不知道拿什麼反駁。
不過不可否認的,他多少還是被那本醫集疑惑了。
“是,我是誤會了。”出乎意料的,夏流對他莞爾一笑:“可別人未必會這樣想啊,留白神醫
不近女色,最近又與京城某公子打的火熱,再加上好事者這麼一點撥,神醫大人,你這斷
袖的名聲可就背定咯。”
“嘖嘖……”笑了兩聲,夏流道:“你好好考慮罷,我明兒個再過來。”
她還要趕回去,好好偏置那本醫集呢。
“等等。”
留白喊住她,態度有些冷:“你為什麼不直接問皇上?隻要你問他,他會告訴你吧?”
隻要你回頭看,就會看到他。
後麵這句話,留白卻是沒說出來。
不可否認,他的確是為皇上不值的。
可此刻,眼前這個女子,既然願意為了那兩個人的關係來找他,那麼或許,有希望的吧?
隻是,他這兩人沒留心宮中的事,再加上皇帝在壓,所以並不知道這兩日發生的事。
夏流沒回答他,腳步也隻是頓了一頓,接著毫不猶豫的走了。
找皇帝?
為什麼要找皇帝呢?
笑了笑,她走進禦書房。
房間明亮的有些刺眼,皇帝坐在案幾上下筆如飛的寫著什麼,那姿勢,夏流懷疑,從她走後,他就沒有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