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七節
郭家途和紫葵走了,蕭長貴也抓緊回屋準備。
郭家途回到家後,給紫葵說了幾句,拿了幾把槍,叫上了幾個人就走了,為了節省時間他沒有親自去給司令說,是讓人轉告給司令的,郭家途叫上了康特,又找了幾個平時打槍準的,他們都換上了平民老百姓的衣服。
郭家途帶著人到達了茶館,蕭長貴正給店夥計交代一些事情,看見郭家途來了,他三句話並成一句話,趕緊的把話給店小二說完,說完之後就趕緊的和郭家途走了。
經過好多個日夜的長途跋涉,他們終於到達了上海,他們先是找到一個便宜的小旅館住下了,蕭長貴拿出他兒子給他寫的信,信封上有寄信地址,他把地址抄寫在好幾張紙條上,一人一張,紙條上還有他兒子的名字:“蕭稚龍”大家分散開來,按著紙條上的地址去找他兒子。
大家很快就在紙條上寫的地址相聚了,紙條上的地址原來是一家鴉片館,郭家途讓其他人從門口分散開等著他,他自己和蕭長貴進去了。
看鴉片館的打手們看出他們兩個不是來抽鴉片的,就問他們是來幹什麼的,蕭長貴說:“我是來找我兒的,他叫蕭稚龍。”
其中一個打手說:“你等會,我給你找去。”
郭家途就跟另外一個打手閑聊了起來,郭家途說:“蕭稚龍都從你們這裏幹什麼?”
打手說:“幹不了好事,難道從這裏當和尚念經,抽鴉片唄,原來他挺有錢的,不過後來沒錢了,老板看他是個常客的麵子上,就同意把他留下來了,整個館子裏的所有衛生都讓他一個人包了,平時他也給施主們捶捶背洗洗腳,掙個小費,然後接著換點鴉片抽。”
過了一大會子,打手領著蕭稚龍回來了,蕭稚龍一開始以為打手是騙他玩呢,因為平時他們什麼樣的玩笑沒開過。當蕭稚龍看到真是他爹來了,頓時心裏發虛,然後腿發虛,最後癱坐在地上怎麼也起不來。
蕭長貴說:“先趕緊把他拉走吧。”
郭家途就去拉蕭稚龍,蕭稚龍非常的輕,郭家途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輕的人,郭家途一隻手抓著他的領口,一隻手抓著他的褲襠,然後把他提起到胸前,一大步一大步地走了。
離開鴉片館來到街上,蕭長貴讓郭家途把他兒扔到地上,康特他們幾個人假裝路人圍了過來,蕭長貴說:“你們給我打,往死裏打。”
蕭長貴說了好幾遍,但一個出手的都沒有。
郭家途說:“蕭老板,你兒現在都成這樣了,估計也活不幾天了,先把他帶回旅館再說吧。”
蕭長貴又氣又急又無奈的接連歎氣道:“哎呀,哎呀……”然後轉身走了。
郭家途對康特說:“你們都去裏麵摸摸情況,送送他老板。”
康特點了點頭。郭家途把蕭稚龍抗到了肩上,趕上了蕭老板,然後一起回旅館了。
康特和其他幾人站在街邊一角,商量怎麼做,商量好後,他們先把自己的槍都藏在了一個沒人注意的地方,然後就去了鴉片館。
打手看來了這麼多人,就問:“你們是幹什麼的。”
康特說:“我們也是做生意的,想找你們老板談談生意。”
打手說:“你們先等著,我去稟報一聲。”
一會,一個管理打手的打手隊隊長氣衝衝的來了,隊長說:“你們找老板有什麼事?”
康特說:“我們是來取經的,想也開個你們這樣的店,我們出錢出地方,你們提供鴉片,再派一隊人馬罩著我們。”
隊長說:“這樣啊,這我說得也不算,你得找我們老板啊,得,我領你去見我們老板去。”
隊長就領著康特他們去見老板了,進老板屋前,隊長給他們搜了身,看他們像是來談生意的人,就讓他們都進去了。
康特向老板表明了來意,然後康特說:“我這次來主要是先問問價錢,然後再回去報給老板。”
鴉片館老板就和他說了說各種鴉片的價錢,康特借來筆和紙記了下來。記清楚了以後,康特他們就謝過老板走了。
他們回到事先藏槍的地方,把槍重新放回了衣服裏,他們又商量了一下,最後康特說:“待會下手要狠,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因為從那裏待著的肯定沒一個好人,替天行道。”
打手看見他們又回來了,就問:“怎麼又回來了?”
康特說:“我有些事情沒問清,我想再問問去。”
打手說:“去吧,去吧。”
康特對其他人說:“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們跟著這兩位大哥轉轉,學學他們的經驗。”
其他人都紛紛說:“好。”
然後康特掏出些錢給了這兩個打手,他們接過錢,然後美滋滋的說:“好吧,我領你們轉轉。”
康特經過幾番解釋順利的進入了老板的屋,老板的屋裏依然有幾個打手在玩撲克牌,此時的老板在一邊喝茶一邊看報紙。
老板說:“你還想問什麼?”
康特說:“不瞞你說,我想問一下,你們給我們供貨時,會不會私下裏給我些提成啊。”
老板說:“哦,是這樣啊,你的膽子還不小呢,難道你就不怕你們老板知道了。”
康特說:“我有辦法,這個……”康特表現出在場的人太多,他不好意思講,老板看出了他的心思,隨即招呼屋裏的打手們全都出去。
打手們出去把門帶好後,康特見勢趕緊拔出手槍,一槍就打在了老板的頭上,老板就這樣被康特送到了陰間。
聽到槍響,和康特一起來的其他人便開始放亂槍,一邊放亂槍,一邊跑向老板的房間。
從老板屋裏出來的打手聽到槍響後,立刻踹門而入,如惡狼般洶湧地湧入屋裏,康特此時已經躲在老板的老板桌後麵,康特此時擺好了防守反擊姿勢,打手們隻是朝老板桌打槍,沒有人敢太向前走。
康特大喊到:“住手,我有炸藥,再打我就和你們同歸於盡,老板已經死了,你們不去賬房分錢,在這裏幹什麼?晚了就沒有了。”
其中一個打手說:“他們人好像也不少。”
另一個打手說:“走,去賬房,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於是打手們紛紛跑出屋外去賬房了。
很快,其他人來接應康特了,聽到是自己的同伴在喊自己的名字,康特才從桌子後麵出來,大家一起趕緊地紛紛離開了鴉片館,從街上逛了幾圈,確定沒有跟蹤後才回旅館。
郭家途把蕭稚龍帶回旅館,沒有十分鍾的時間,蕭稚龍的毒癮就犯了,他難受的直撞牆,郭家途費了很大力氣才把他控製住,蕭稚龍神情恍惚,嘴裏一直在說:“殺了我,殺了我。”
終於,蕭稚龍趁郭家途不注意,把郭家途腰間的槍搶了過來,就在蕭稚龍扣動扳機的那一刻,郭家途一把抓住了槍,槍打偏了,蕭稚龍躲過一劫,郭家途搶過來槍後,就不再管蕭稚龍了,蕭稚龍一會撞門一會撞牆,像是一個釘子,想釘在門上,想釘在牆上。
不過蕭稚龍有一點,令郭家途是無比的佩服,就是蕭稚龍如此的難受,但他竟然沒有再哭鬧著要鴉片!
蕭長貴坐在一邊,不知所措,蕭稚龍突然撲向了郭家途,想再奪郭家途的槍,郭家途被按倒在地,郭家途的心裏十分害怕,此時,他看到蕭稚龍的眼神,蕭稚龍的動作,就和猛虎下山一般,慌忙之中,郭家途把槍扔給了蕭長貴,這才把蕭稚龍引開,槍被扔在了地上,就在蕭長貴的腳旁,蕭長貴並沒有去撿,槍被蕭稚龍撿到了,蕭稚龍站起來,把槍對準自己的頭,麵對著蕭長貴站著,感覺有那麼一瞬間,蕭稚龍的毒癮沒了,蕭稚龍又變年輕了,就連蕭長貴也覺得自己的兒子回來了,蕭稚龍退後了幾步,跪了下來,流著淚,扣動了扳機,郭家途坐在地上看傻了,當他想再去奪槍時,已經晚了!
郭家途他們幫著蕭長貴把他兒子的遺體扛回了老家,料理完後事,郭家途他們準備走了。蕭長貴掏出幾張房契地契對郭家途說:“這是茶館的房契地契,茶館那邊我是不想回去了,沒有必要回去了,沒什麼意思了,就交給你打理吧,你要是覺得自己不會做生意的話,就把茶樓賣了吧,分給店夥計他們一點錢,剩下的你都自己留著吧,平時多給將士們做些好吃的,有力氣才能打鬼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