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砰砰”兩聲槍聲傳來,北觴反射性地躲避卻已來不及,被人一槍打中了胳膊,再見另一槍正好從北觴耳邊擦過。
“你已經被包圍了,請束手就擒!”是張景帶著楚良趕來。
“哥!”沈天驚喜喊道,下一秒又哭了出來,“快救救許哥~”
“還活著?”張景拿著槍兩眼緊盯著北觴,語氣冷冷地問道。
“還可以再搶救一下。”許禾咳出一口血,又伸出手來豪放地抹了去,“張景,你打不過他的,別管了。”
“你的手怎麼了?”張景瞧了他一眼,眼神犀利地望向北觴,“他幹的?”
“你就是張景?”北觴嘴角上揚,冷傲地譏諷許禾,“當初你就是因為他才拜的南山?嗬,不過如此。”
許禾搖搖頭,“你不懂,北觴,像你這種無情無義的人你怎麼會懂?”
“我無情?”北觴指著張景問許禾,“難道他就有情?許禾你忘了你剛進南山的時候說了什麼嗎?你說你要讓這天下再無不公與黑暗,你說你要追隨的人是能夠與你比肩的人。”
“是,我說過。”許禾用另一隻完好的胳膊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揚起嘴角,聲音溫醇地一字一句道,“他夠格,而你,不配。”
“既然如此,看來我也不需要對你們客氣了。”
許禾眼神一凜,“你要做什麼?”
“你難道就沒覺得很少了些什麼嗎嗎?比如說,孫燕。”北觴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張招魂幡,“咱們打個賭好不好,看看你身後的這位張警官能夠撐到什麼時候?我先說,我賭他撐不過五分鍾。”
說完,北觴就發出一陣陣刺耳的笑聲,許禾的臉色越發地蒼白,招魂幡一出便不能收回,除非傀儡完成任務或招魂者修為喪盡。
“他媽的他們逼逼叨地說什麼呢?”楚良煩躁地抓耳撓腮,“老子還想早點下班回去睡覺呢,能不能別墨跡了,快點開……臥槽,那是啥玩意?”
隻見北觴背後不遠處慢慢走過來一人,穿著工服,遠看時楚良還以為是工廠工人,走近了才發現那人竟然是孫燕,隻是此刻的孫燕像個提線木偶一般,姿勢僵硬,兩眼無神,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滿布屍斑。
楚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詐……屍!”
張景同樣吃驚,他似是無措地看向許禾,許禾卻在接觸到他視線的時候轉過了目光,張景的心一下子沉落在穀底。
“怎麼?許禾沒跟你說過。”北觴得意地撫摸著孫燕的臉龐,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藝術品,“他沒跟你說過他是南山道士老刀的徒弟?這就是你所謂的有情嗎?許師弟。”
許禾抿了抿嘴,抱歉道,“對不起,我沒想瞞你。”
“沒時間了各位。”仿若一位監斬官對眾人宣判死刑,北觴雙眼閃爍著奇異的光,“今天晚上,你們都得死。”
安靜的傀儡突然發難,直奔張景他們而去,許禾大叫一聲“小心”,來不及阻止就被北觴纏上。
傀儡沒有生命,不知痛苦不知疲倦,張景的警槍對她來說根本就沒用,折了她的胳膊她還有腿,斷了她的腦袋她能自動分成幾半分別對付楚良沈天三人。
張景是警局出了名的能打,沈天身上有許禾給的護身符,雖然小鬼難纏,但是二人借著靈活身手也算是能夠應付一段時間,楚良就慘兮兮的了。
楚良是個實驗愛好者,一天到晚大多數的時間都呆在實驗室做研究,看上去挺壯實的身子此刻竟虛得不行,不過兩個回合,就被孫燕的手給掐住了脖子。
警槍此刻已經派不上用場,張景一個鯉魚打挺順手將手.槍打在孫燕的腦袋上,在傀儡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張景瞅住機會去救楚良,楚良得救,張景卻讓傀儡的兩隻手給死死地捉住雙腿。
張景再能打,也抵不住既打不死又能無限分裂的傀儡,隻見傀儡雙手方向一變,張景就狠狠地摔在地上,情急之中,張景隻能護住後腦勺,隨之眼前景色一花,傀儡竟然想把張景拖著往牆根撞去。
眼看張景就要遭劫,楚良一把拉住張景的手腕,卻抵不住傀儡的力氣整個人都被拽得摔在了地上。
“次奧,老子破相了!”
沈天手忙腳亂地拿著護身符趕走了傀儡胸膛又蹲上蹲下阻止傀儡的雙腿過來鑽空子,看到張景遇險的下一秒就把護身符扔給了張景。
“哥,快接住!”護身符離體的一刹那,沈天就被傀儡給淹沒,整個人被飛過來的傀儡給撞得差點斷氣。
“急急如律令,桃木劍!”沈天胡亂地一聲大喊,一把裹著銅錢的桃木劍泛著金光破包而出,撲在沈天身上的傀儡盡數散去,圍在沈天的周圍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