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自己跟同伴們編排的人突然有了女人,王二不由得想去探聽些情況,想著回頭好跟酒友們吹噓。
但王二蹲牆角蹲了好幾天後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劉麗往往是晚上天黑之後八點左右過來楊啟家,早上四五點鍾離開。
“我剛開始還想楊啟也許沒交女朋友,這個女人也許是個妓或者家裏是有男人的人,要不然為什麼天天晚上過來天還沒亮就走了。”
王二將他的發現說給他酒友們聽,酒友們一打聽,就打聽到了劉麗此人。
“說實話劉麗在工廠的存在感也太低了,我朋友打聽了好久才知道她的信息,說是還挺不錯的一姑娘,就是人老實不愛說話也不愛跟人來往。”王二唾沫橫飛地跟張景講述他所知道的信息。
“後來呢?”
王二想了想,“後來也沒什麼事了,就是我們幾個哥們在喝酒的時候會吐槽兩句楊啟那個人真是有豔福,身體都不好居然還有人要。”
“那你知道楊啟後來的去向嗎?”
王二老老實實答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就是後來某一天他就走了,我也是去小賣部買煙的時候才知道的。聽他鄰居說楊啟是要去哪裏實現他最後的人生價值?”
王二歪著腦袋一邊回憶一邊說道,說到最後他覺得好笑的地方還得跟張景探討兩句。
經過兩個小時的審訊,張景確定在王二身上再尋不到有價值的線索後就把他給放了。
“再想起來什麼事情的時候盡管到警局來。還有,下次見到警察的時候可不要再撒腿就跑了,要不回頭你還得進來。”
王二又鞠躬又彎腰地給張景道謝,臨出門的時候又走回來問張景,“警官請問我這是不是也算立了功?”
張景拍了拍他的肩膀,“算吧,不過你出去之後還是不要亂說話的好,畢竟嫌疑人還沒抓到,萬一……”
王二神色一哂,忙說道,“要不警官你還是把我抓起來吧,萬一我被被人殺了咋麼辦?”
“那你可放心好了,就你這被警察抓了還能跟警察侃大山的人,凶手是不會盯上你的。”楚良解釋道,“更何況你是立了功的人,我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
王二拍了拍胸口,說了句“那就好那就好”,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去搜查楊啟小賣部的人回來了嗎?”張景活動了一下肩膀問道。
“回來了,看小趙狀態還可以,估計是有線索。”
“去會議室。”
楊啟小賣部規模不大,就三個貨架的大小,趙辰帶隊將楊啟家跟小賣部裏裏外外都仔細查了個遍,帶回來一堆東西,包括在楊啟臥室還有浴室發現的頭發和劉麗寫給楊啟的情書。
“這是劉麗寫給楊啟的情書。”小趙將書信放在投影儀下向大家展示著。
複古的牛皮紙信紙上,劉麗的正楷字顯得格外的端莊秀麗。
楚良聲情並茂地朗誦道,“你是冬天的太陽夏季的風,你是冰冷的雪山溫暖的火;你是我的父親、我的愛人、我的心,你是我渴望的夢想,你是我離不開的空氣。嘶,好酸,酸得倒牙。”
“文采不錯。”張景淡淡地評價道,“還有嗎?”
小趙點了點頭,“背麵有楊啟留下的話,看上去像是回複。”
小趙將信紙翻過來,隻見上麵有很輕的鉛筆痕跡,上書道,“一道光撕破了黑暗,光明就成了黑暗。”
楚良皺眉,“什麼意思?”
“意思是黑暗吞噬了光明,光明被黑暗同化。”張景拿著筆,敲打著筆記本,眼中情緒波動,問道,“你們是否還記得楊東提供的線索?”
“孫燕的錄音筆。”阿海舉手回答道,“她在錄音筆裏提到了鄭廣帶著她去見給了她第二次生命的‘父親’。”
“劉麗在情書裏也寫到了‘父親’。”小趙又把牛皮信翻過來。
“這真的是個組織。”眾人麵麵相覷。
“這隻是猜測而已,我們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實楊啟跟劉麗之間有‘黑暗同化光明’的關係。”張景歎道,“想找到證據,我們還得查到楊啟的去向才行。”
“我這就去聯係交管部。”小趙說道,“但是楊啟萬一用假身份的話,我們估計又要廢點時間了。”
“分頭行動,小趙你負責聯係交管部門,阿海你帶人繼續在楊啟跟劉麗活動的範圍查訪。至於阿牛你可能要辛苦些,調查近四個月以來全國各地自殺性案件,主要查的當事人年紀三十五上下,男性,C市人或者不確定戶籍的人。”
阿牛撓撓頭,不解地問道,“隊長你是懷疑楊啟已經自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