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天機,若是有緣,你日後自然明白。”說完,山神就消失了。
“有那麼神秘嗎?”許禾無畏吐槽道,不多時,張景他們就到了山神廟。
張景傷口不再流血,過了火海,沈天就攙扶著他繞過成堆的白骨到了山神廟。
此時已經淩晨五點多,按說天也該亮了,但是金寧山卻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刻。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沈天跟張景說道,“我們剛剛聽到的聲音是不是許哥?該不會是山間狐媚化成的精怪騙人的吧。”
“能勾引你們的狐媚精怪那也是妙齡少女才行,你看你師傅像女子嗎?”
沈天眼睛亮了亮,卻見許禾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了。
“你怎麼樣了?”許禾看了眼張景的傷勢,問道。
“無礙。”
“你是不死人?哢戈族的不死人?”北觴在他們身後冷不丁地開口問道,若有所思地看著陳奈,他很肯定自己剛才沒看錯,在見到張景的一刹那,陳奈明顯得怔了一下。
“是的。”陳奈回答道,“幾位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等明日我再送你們出去。”
張景感謝道,“打擾了。”
陳奈低頭一笑,又問張景,“敢問公子姓名?”
“張景,弓長張,良辰美景的景,那姑娘?”
“陳奈,奈何天的奈。”
“那個陳小姐你好,我叫沈天,奈何天的天。”沈天從沒見過像陳奈這麼好看的人,會說話的眼睛,討巧的鼻子,說話時調皮的模樣都讓沈天心跳不已。
“收起你直白的眼神,別冒犯了陳姑娘。”許禾揪著沈天的耳朵把他扔到了一邊,跟張景說道,“我幫你看下傷口。”
山神廟本就不大,一下子擠進來四個人,空間就顯得更小了。北觴在一旁打坐休息,許禾給張景治療傷口,沈天抱著背包靠在一旁睡著了,隻有陳奈在一旁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張景,心底是說不出的酸澀。
外麵突然大亮,山神把太陽放了出來,陳奈算了算時間,起身說道,“我送你們出去吧。”
白日裏的金寧山與夜裏的大為不同,鳥語花香,頗有春景之象,沈天被花迷了眼,站在花前挪不動腳。
“從腐屍堆中長出來的花草確實豔麗非常。”許禾同樣感歎道,“昨日白衣枯骨真的就像是做夢一般。”
沈天被瘮得抖了抖,趕緊說道,“我們快走吧。”
陳奈開了山中機關,帶他們從機關處走了出來,等他們出了山洞,身後就轟隆一聲,竟然塌方了。
陳奈跪下來對著金寧山的方向拜了三拜,說道,“從此後,陳奈就要離開這裏了,若是有機會,陳奈定然還會回來再給山神磕頭。”
山中微風拂過,樹葉被吹得嘩嘩響,眾人又拜了兩拜,就此打算下山,然而就是這個時候北觴開始動手。
許禾隻聽耳邊風聲一動,反射性地躲了過去,一枚繡花針堪堪地從他耳邊擦邊而過。
“算你命大。”北觴冷笑,轉身就逃,不待他動身,一拂塵破空飛來,橫打在北觴背上。
“孽徒!”
有老頭,花白的胡子,古飾的道袍,穿著灰藍色布鞋,搖著索魂靈而來。
“師傅?”自北觴一動手,許禾就守在大家身邊沒有以防萬一,見到師傅過來連忙上前一步迎道,“您怎麼來了?”
“收孽徒。”南山老刀收回拂塵,用手柄點著跪在地上的北觴說道,“跟我回師門。”
北觴嗬嗬一笑,挺直了背回道,“我北觴並無拜師,何來師門?”
南山老刀長歎一聲,說道,“罷了罷了,都怪我當初嬌縱你,才養成你現在這種性格。許禾,你跪下。”
許禾依言跪下。
“這柄拂塵是南山掌門人的信物,我現在將它交給你,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南山信任掌門。”南山老刀將拂塵交給了許禾,許禾恭敬地接了。
“謝師傅,徒兒定當不辱使命。”
北觴腹中滿是怒火,那柄拂塵正是克他的法器,南山老刀將它給了許禾就代表著許禾就有可能跟他抗衡,許禾接了拂塵,也能讓他對許禾不敢輕易動手。
“行了,我也該走了,至於這個孽障,既然不願回去,那為了人間和平,為師隻能親自帶他走了。”南山老刀一指壓在北觴肩上,北觴頓時動彈不得。
“走嘍~”南山老刀一聲吆喝,北觴就隻能被迫跟他走了,這模樣十分地狼狽。
“許哥,師公怎麼會突然讓你做掌門?”沈天問道,一柄拂塵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也沒看出這與其他的拂塵有什麼不同,偏偏就能製住北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