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驚得扶了下下巴,“姑奶奶,感情你之前對我還挺客氣的。”
陳奈若有所思地看著破瓦房,問許禾,“你師兄耗盡修為修了個錦彩是為了做什麼的?”
“管他呢。”
許禾大步向前邁去,陳奈就跟在許禾身後以防萬一,隻是他們都到門口了,也不見北觴有動靜。
“莫非沒人?”
許禾搓了搓手,後退一步,一抬腿就往門上踹,然而正好這時裏麵的人開了門,結果許禾的一腳踹在了北觴身上。
“許禾你發什麼瘋!”北觴捂著胸口狠狠地盯著他,罵道,“吃飽了沒事幹嗎?”
“北觴哥哥,出事了嗎?來的是誰?”
一學生模樣的女孩從屋裏摸索著出來,言語之間盡是擔憂。
北觴挨了許禾一腳,五髒六腑差點被踹出來,回頭說話的時候都還是怒氣衝衝。
“讓你在裏麵呆著,誰讓你出來的。”
女孩瑟縮地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擔心你,剛剛你說有壞人來了,他們走了嗎?”
許禾尷尬了一下,反應極快地上前兄友弟恭式地扶著北觴,殷切地說道,“師兄你怎麼樣?我剛剛力氣大了些,沒怎麼著你吧。”
北觴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不然讓我踢你一腳試試有事沒事?”
陳奈看那女孩很好奇的模樣,長得清秀可人,但是兩眼無光,大概是個盲人。
“北觴哥哥。”女孩像是沒有安全感,一直躊躇在原地想上前又不敢,隻問道,“他們是誰?”
北觴一胳膊肘撞開了許禾,走到女孩跟前柔聲道,“放心,這是我師弟許禾跟他朋友陳奈,你別怕他們不會傷害你的。”
北觴又跟許禾他們簡單地說道,“我妹妹,迦鳶。”
迦鳶對許禾柔柔一笑,有些怯懦,許禾看她似乎身體不好就想問候一句,但是在接觸到北觴警告的目光時,許禾立刻閉了嘴。
“你在這裏先等著,我跟他們去解決一些私事,很快就回來。”北觴把迦鳶扶到床邊跟她低聲說道,迦鳶緊張地拉住他的衣角,說道,“那你不要走遠快點回來好不好?”
北觴摸了摸她的頭發,眼神是他都不曾注意過的柔和,“好。”
陳奈隻跟北觴有過短暫性接觸,對北觴並不了解,而見識過北觴陰冷麵的許禾則被眼前的情形打擊得不輕。
“師兄,你對我跟師傅的態度能有剛剛的一半好,師傅也不至於死活都要趕你出山門。”屋外,許禾跟北觴嘻哈道。
陳奈就守在他們不遠處,北觴看了陳奈一眼又看了看許禾,“為何壞我錦彩?”
許禾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還以為……”
“你們去過頤夢了?看到頤夢的人被殺以為我是凶手?你們怎麼追蹤到我這裏的?”北觴冷笑著拋出三個問題,許禾也不賣關子直接問道,“這些事情跟你有關嗎?”
“有。”
“你做了什麼?”
“給人遞刀子而已。”北觴麵無表情地說道。
北觴就是如此直率,直率到許禾隻能說,“你一直就沒變過,跟以前一樣的脾氣。”
北觴同樣的回道,“你也沒變,跟以前一樣的愚蠢。”
“迦鳶是誰?你妹妹?親生的?”許禾長吐了一口氣,轉移問題。
“關你屁事。”
許禾被懟得真是毫無脾氣,恨其不爭,好半天才說道,“不管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你妹妹,師兄你都不該再與我們為敵,以前你自己一個人怎麼造作都無所謂,但是現在呢?師兄,你總不會帶著迦鳶一起對付我們吧,萬一你護不住她,迦鳶為你遭遇無妄之災豈不是冤枉。”
北觴難得的猶豫了。
許禾欣慰地在心底給自己點了個讚,糾糾纏纏這麼多年,他終於勸動了北觴。又想到北觴動搖的原因,他對剛剛見麵的迦鳶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北觴告訴許禾他是在出了金寧山遇到的迦鳶,那時候迦鳶不過就是恰巧路過那裏,看他受了傷就送他去了醫院,之後二人就認識了。
迦鳶一開始的性格並不是許禾見到的那樣,她活潑開朗,略有些話嘮,但是心地善良,既然不會害他,北觴也就由她去了。
在醫院躺了幾天,北觴就要走了,但是想著迦鳶也照顧了他好長時間,最後還是決定去她學校跟她告個別,到了迦鳶學校之後,北觴才知道,迦鳶出事了。
“她已經兩天沒來上課了。”迦鳶的室友告訴他,“給她打電話她也沒接,迦鳶平時連遲到都不會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曠課,我們已經打算報警了,你是她家人嗎?你知道她的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