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房內安靜地很,隻聽得見窗外樹葉在夜風中被吹得沙沙沙作響的細微聲。
白烯夜撐著額,良久才開門見山的問:“哥,你和秦醫生準備結婚了?”
“對。這段時間你在忙什麼呢?每天都不回家。”
“你覺得我在家裏,不會妨礙你們的戀情嗎?”白烯夜垂著眼睛,仍然不看哥哥那張或許比他長得好看很多的臉。或許正是因為那張臉,所以當年秦漾漾才會偷偷跟他哥好上,一腳踹了他。
可讓他如今再度了解到這個殘忍的事實以後,他覺得好生傷懷。
自認還不錯的他,也曾經被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嫌棄過。
鷹司不明白老弟如此問的根由,隻當是他還沒接受秦醫生當他的嫂子,所以仍然還是比較排斥她。
於是笑道,“你也不小了,感情的事,以後等你也遇到了那個對的女人就明白了。”
鷹司還不想把晚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和弟弟閑聊上,於是放下茶杯,起身:“我們明天就去領證,然後可能會先出國拜見雙方家長,然後會是一段時期的蜜月。到時候公司多辛苦你。”
“哥……你真要娶她?爸媽都還沒答應吧?”
鷹司已經走到了樓梯口,一手搭在扶手上,漆黑的眼眸中滿是寵溺,“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父母雙親的意見可以聽聽,但並不妨礙。”
“可……”
白烯夜還想在說點什麼,難道他真的要像北堂寂所說,讓過去之事爛在肚子裏?
“烯夜,我不在國內這段時間,你可以好好考慮是否要和我工作做個調換。”
“什麼意思?你想常住國內?”
“對!漾漾還是喜歡待在國內。”
白烯夜咬著唇,轉過身來,含著淚光,沒有再說什麼,然後就聽到老哥沉穩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裏。他仿佛還聽到了老哥走近主臥室裏,和他心愛的女人的歡笑聲。
一滴眼淚自眼眶滑落而下,他心裏堵得慌。
他真的累了。
他也好像逃離這個家。
不要看到他們在家裏恩愛的畫麵,那隻會讓他想起過去的他們。
管家謹慎的靠近客廳沙發,“二少爺,晚上需要宵夜嗎?”
“不要。”
白烯夜大長腿一放,沉著臉上樓去了。
……
次日的白家,滿堂鮮花布滿了洋房裏的角角落落。
鷹司帶著女人出門領證,誰都沒帶,自己駕著黑色的邁巴赫出門。
秦漾漾有些緊張,手楸著鷹司白色襯衣更加用力,眸中盡是忐忑,“鷹司,我們還沒請求你父母同意呢。”
這是鷹司從未見過的秦醫生,特別的敏感,特別的脆弱,還特別在乎旁人的看法。
“我們的婚姻是七年前就注定了的,我父母,或者是別人就算以後會給你臉色,我都不會允許。”鷹司的語氣裏透著一股寒意,黑眸中盛著臨近冰窖的溫度,剛才那番話,是他對任何他們以外的人所說的。
他絕對不會容許再有人來破壞我們遲到了7年的婚姻。
上了車,鷹司低沉的囑咐道:“如果以後白家有人敢在你麵前胡說,我來處理就好。”
鷹司隱隱覺得老弟好像知道了什麼。
昨晚他的態度是那麼冷靜、好像還有一絲傷感。
今兒一早起來,管家卻說他半夜裏有出了門。
是獨自駕車出去的。
秦漾漾坐在副駕上,雙臂圈住男人的脖頸,送上她纏綿的吻,柔軟的唇瓣吮著他冰涼的薄唇,水澤眸光一閃,“鷹司,以後我們會好好的,我保證我會做個好太太,讓你爸媽滿意。”
“傻瓜,你隻需要做你自己。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