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穿著束縛衣,躺在床上,一個帶著口罩的醫生正拿著強光手電看著我的瞳孔。
而他的樣子很像一個人,我叫不上名字,但潛意識告訴我,他是壞人。我猛地揚起腦袋撞向他的鼻梁。束縛衣就像是早已知曉我的動作,硬生生地拉扯著我不能動彈。
我看到了牆壁上張貼著宣傳頁:苦菊精神病院清潔管理條例。
不知為何,我的呼吸開始加重,我感覺腦袋快要撕裂,我看到了窗外的鐵柵欄,它仿佛在將陽光扯成一塊一塊。
我的記憶在一點點地恢複,但這束縛衣卻讓我喘不上氣。
“他的大腦皮層與丘腦活動太.......太不正常了。”一個女生,似乎是護士,“貝塔波動達到了41HZ,振幅300。”
還在給我看眼睛的大夫呼地直起腰,吼道:“怎麼可能?!人......不可能到41HZ,他的身體不可能承受,他又不是大象,一定是機器故障了,重新啟動一下!”
他說完,看向了我,說道:“唐先生!您控製一下自己,我這就給您注射安定!”
不知為什麼,我感覺舒服了很多,我感覺身體似乎快要撐破了這該死的束縛衣。
我是誰?
記憶在快速地恢複,此刻,我感覺大腦中就像有人拿著大錘一下一下地錘擊,另一側身體,仿佛有人拿著刻刀在一下一下地刻著。
我忍住痛,死死地盯著大夫,說道:“我救了你們所有人!”
大夫並沒有回答我,看向了重啟的腦電波記錄儀。護士驚呼道:“大夫,設備沒有壞,他的腦電波比剛才還要強烈。”
這時,我看到了設備背後已經冒出了濃煙,他衝護士大喊道:“快!關掉設備!準備注射安定!”
我感覺我似乎到了某種瓶頸。
“啊!”這痛苦來得酣暢淋漓。
嘭!
設備黑屏了,與此同時,屋裏的燈也齊刷刷地暗了下來,電源短路,窗外的陽光照不進屋裏,猶如黑暗降臨。
黑白色的煙霧在整個房間裏。
啪嗒!
一聲打火機的響,一束小火苗亮起,似乎要穿透這黑暗。
“嘶!”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坐在了剛才躺著的病床上。
“這煙真難抽!沒有雪蓮有勁兒!”我吐出一口煙圈兒說道。
我的這句話嚇得大夫和護士同時後退一步,緊張地看向了我。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襯衣口袋的煙沒了,他說道:“唐先生!這裏不允許吸煙,請您務必保持冷靜,我能幫助你!”
“你?”我愣愣地說道,“你幫不了我!你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麼!”
我又吸了一口煙,走到了窗外。
窗外,我看到一個白衣女子正在快步地走進了醫院的大門,我的心咚咚地狂跳了起來。
是她來了!
陽光透過窗,很暖,深秋的樹幹上還掛著幾支枯葉,但我似乎看到了那枝頭居然還能長出嫩芽兒。
有些奇怪。不過,與我的經曆比起來,這算得了什麼?!
我看向了兩人,說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不過這故事有點嚇人,如果你害怕,就告訴我,我會停下!”
啪嗒!
屋裏的燈再度亮了起來,煙霧不知何時已經散去,那束縛衣早已破碎,陽光和燈光照在我健碩的胸膛上,好似聖光降臨。
我叫唐尋鷹,家族裏曾經是盜墓的,也帶著我盜墓,後來金盆洗手後,我開始寫懸疑,不過不出名。我又愛上了徒步,反而在路上,我找到了我的愛好----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