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笑著理了理剛過肩膀的秀發,笑著說道:“你該不會是那個照照片的唐尋鷹吧?”
我有些警惕起來,難道她是組織者?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攝影?”我再次問道。
“你的問題好多,我叫霧淼淼,霧水的霧,三個水的淼。”說著她伸出手很大方地和我握了握。
她的手很涼,像冰箱裏剛拿出的凍肉。
霧淼淼似乎也意識到了,搓搓手,說道:“不好意思呀!女生天生怕冷,況且我還沒吃午飯。”
我向來不喜歡答非所問,依然冷冷地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霧淼淼將自己丟進了沙發裏,說道:“你是不是和南航合作過,我前天在飛機上看到了南航的雜誌裏有你拍的照片,我覺得很漂亮,所以特意看了看作者的姓名,唐!尋!鷹!”
我回憶了一下,好像還真的和南航合作過,那雜誌社的一個編輯是我的驢友,曾經買過我幾張照片。
她喝了一口茶,說道:“你是不是很不會相信人?”
我說道:“哦!還好,隻是有些不適應。”
我突然看到她不時地揉著左邊的胳膊,問道:“怎麼了?胳膊不舒服?”
她直接將袖子擼了起來,說道:“小傷。沒事兒?”
正在這時,我聽見後麵進來的男子,衝著眼睛男吼道:“不!我要最好的房間!至少商務間,錢!老子有的是!”
這聲音很大,引來了過往的客人側目,但他似乎非常得意,眼鏡男為難地說道:“蔣雲飛先生,這是早就安排好的,請您克服一下,您在我看來是個成功人士,應該注意自己與成功人士靠攏不是?!”
這個叫蔣雲飛的胖子冷哼一聲,卻笑嘻嘻地對身邊的女子說道:“我的王雪妹妹,乖!今天沒辦法了,你屈尊將就一下,回頭,我給你安排,再帶你吃個大餐,算是補償。”
原來這個大胸妹叫王雪,王雪的眼神裏透露出了一絲厭惡,卻又馬上收了起來,嘴角揚了揚,輕輕一點頭,那模樣倒有幾分迷人。
王雪坐進了單人沙發,剛坐下,就聽蔣雲飛又開始了吼叫:“服務員!拿杯牛奶!要六十度的!這位女士身體不舒服!”
“是在這裏集合嗎?”一個聲音從我們背後傳來。
我回過頭看去,隻見一個瘦弱的男生,他頭發很長,也不收拾,胡子拉碴兒,套著一件有些發黑的很多口袋的馬甲。
眼鏡男隻是撇了一眼,看著手中的紙說道:“我們集合時間是下午五點,現在五點過五分,牧陽先生,你遲到了!行動決定命運,我希望在我們的旅途中,不要再遲到。”
“哦!對不起,我受了點小傷,買藥,耽誤了。”這個叫牧陽的邋遢男有些害羞地說道。
受傷?這個詞讓我有些敏感。
眼睛男不耐煩地說道:“好了!我們人齊了!我做個自我介紹!”
說著,他看了看四下散開的人,我數了數,看向眼睛男的人應該是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