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朱朋霞(1 / 2)

我豎起耳朵聽,王雪的聲音很柔軟,她說道:“蔣總,我今天特別累,身體還不舒服,我想歇會兒。”

“額!”蔣雲飛似乎聽出了什麼,又有些不甘心,最終,他說道,“那好吧,那個.......一會兒吃飯,我叫你,咱們出去吃,再找個桑拿館,好好洗個澡,明天好上路。”

我的心咯噔一下,“上路”這個詞讓我很反感,我不迷信,但也想討個吉利。如果你的朋友在送你的時候,告訴你“上路”吧,你會不會感覺很別扭。

門咯噔一下,關上了,屋外安靜了下來。

我坐到了床上,拆開信封,看了起來,上麵依然是那漂亮的鋼筆字。寫到:唐尋鷹先生,請原諒我冒昧地打擾了您,我們有理由相信您是此次征途的不二人選,此次協助我們探明金礦儲量,尋找一條可以直達金礦的路,你們抵達目的地後,我會派直升機迎接你們歸來。望旅途愉快。

沒有署名。

這信紙有些發黃,我用手指撚了撚,很脆,似乎放了很久,我猜寫信的人是個老古董。玩得就是這手老物件。

我打開背包,發現裏麵有兩套防寒服,一個專用水瓶,一雙43碼的徒步鞋,正是我的鞋碼,襪子四雙、指南針.......

我全部擺在了床上,硬是將整個床擺了個滿,我很想從這些裝備裏挑出刺兒來,可惜沒有,不論是從品牌到小物件,比如護膝、衛生巾之類的,一一配備。

盡管如此,我還是莫名地擔心,這種壓力不像我野拍時的壓力,那是一種不安,心緒不寧的感覺一直揮之不去。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兒。

我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正是最後那個沒來的朱朋霞的電話。從腹黑學的角度,我認為他不來是有原因的,因為從背包的準備到目前的架勢來看,都是計劃很久的。如果有人不來,那要麼他知道真相要麼就是出了意外。

電話很快接通了,接電話的是個女人:“喂?”

“請問,您是朱朋霞嗎?”我客氣地說道。

“我不是,他......”女人的聲音有些哽咽,“他死了。”

我大吃一驚,忙追問道:“他.......他怎麼死的?”

“昨天,他受傷了,去醫院的路上昏倒。”那女人哭了起來,斷斷續續地說道,“他.......他被查出染上了艾滋病,他......受不了這個打擊,自殺了。嗚嗚嗚.......”

我驚地話都說不出來,我問道:“我能問下,您是他什麼人嗎?”

“我是他妻子。”女人說道。

我再次吃驚,我以為朱朋霞是個女人,畢竟男人很少用霞字做姓名。我安慰了幾句掛了電話。

艾滋病,自殺,看來印證我的猜測之一,他是出了意外,這事兒我很想往陰謀上靠,可卻沒有任何理由去支持我的猜想。但整件事兒都透露著蹊蹺。

正在我揉著太陽穴,有些煩惱的時候,突然,門被敲響了。

我開門一看,來人是霧淼淼。她換上了一身波西米亞風的長裙,穿了一雙靴子,看上去倒是很配新疆的秋景。

她笑著對我說道:“唐大攝影師,聽說你就是新疆人,能不能免費當下向導,帶我去附近找點吃的?”

我沒有理由拒絕,我穿鞋子的時候,她在門口看著我床上擺滿的東西,說道:“你對這一趟,怎麼看?”

我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