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飛有些尷尬地看著我們倆兒,卻還是說道:“行!聽你的!”
我打算回屋,突然,身後的霧淼淼說道:“你養貓嗎?”
我大吃一驚,回過頭,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你怎麼知道?”
她指了指我的衣服,說道:“你衣服上有貓毛,還不少。”
我急忙看,果然,我的肩膀上有一小撮兒貓毛,我又說道:“你怎麼判斷是貓的,而不是狗的?”
“我也喜歡養貓,養了一隻田園貓,流浪貓,我發現貓喜歡在有你味道的衣服上睡覺,所以,一般貓毛會貼在身上。”她理了理頭發說道,“狗不同,它喜歡在自己窩裏睡,而且狗毛一般都會在你腿上。”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我養了一隻布偶貓,這會兒還挺想他的。”
“養貓的男人都是變態,男不養貓,女不養狗。你是變態嗎?”她笑著說道。
我也笑了,說道:“那你覺得我是嗎?”
霧淼淼說道:“挺像的,油膩中年大叔很多都是。”
我無語了,我們告別,我進了屋,照了照鏡子,一點兒都不油膩,經常在野外,讓我原本白皙的臉顯得有些小麥色。
我洗個澡,躺在了床上,我給好朋友也是我的經紀人肖文傑打了一個電話。我告訴他,我打算去友誼峰,為了以防萬一,如果我失聯兩周,務必聯係新疆山友救援隊進行救援,我告訴他明天發路線。
他很習慣地說道:“又跑到友誼峰去了?你不是才從非洲回來?真不消停,也不知道找我喝點就跑。”
掛了電話,我很快睡著了。為了身體,我一向睡得很早。隻是這床太軟,我睡得不習慣。
晚上4點44分,我突然醒了,這時間我記得很準,因為我習慣睜眼先看表。
我聽到窗外有一陣細細索索的聲音,這聲音很輕,但很刺耳,像硬幣劃過玻璃的聲音,時斷時續。
我呼地坐了起來,一把抄起了背包裏的徒步手杖躡手躡腳地跳下床。我住在四樓,難道還有大膽的小偷能爬這麼高?
我從窗簾的邊緣朝外看,隱約可以看到街道的路燈,窗外似乎有一個黑影晃動了一下,接著第二下。
我一咬牙,猛地拉開了窗簾,我揚起了手中的手杖對準了那黑影。
“啊!”我不禁輕呼了一聲。
眼前的景象嚇了我一跳,窗外並沒有人,而是蹲著一隻全身漆黑的貓。那貓也看著我,那眼睛在黑暗中,透露著滲人的光,突然,它衝我張大了嘴,亮出了牙,這是進攻的表現。
我的心在嗓子眼兒咚咚地跳著,我拿著手杖想趕走它。
那貓低低地叫了一聲,呼地一下,從窗外跳了下去。這裏可是四樓,這貓難不成想摔死?!
我顧不得多想,拉開了窗戶,朝下看去,下麵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這貓如同鬼魅一般地消失了。
我關上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點了一支煙,努力想解釋這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黑暗中,隻有煙頭忽明忽暗。
我想到了一個故事,一個關於黑貓的故事,隻是這故事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