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風眉清目秀,此番倚在那裏,麵上的表情十分的恬靜。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竟然是連他倚著的那一處,都成了風景。
“你……你……你亂什麼,我可是郡主,你竟然敢在郡主麵前這話,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敢不敢,郡主笑了。可能是我獨孤越從到大,被家人和姑姑慣壞了。遙想我十五歲那年,還出言頂撞了來我家做客的安平公主。雖是一頓鞭子,但是好在我皮糙肉厚,也頂了過來。不知今日,如煙郡主殿下,可是有什麼要討教的?”
獨孤越背著手,盈盈的站在江如煙的麵前,眸子閃亮,語氣平和。
顯然這倒是一樁可以炫耀的事情,但獨孤越並未因為這件事情有多得意,並且甚至還很是隨意的出來,卻仍舊是讓江如煙緊張起來了。
人家竟然是連安平公主都不放在心上,自己一個郡主,人家如何能看過眼?
求救無門,江如煙便是恨恨一跺腳,瞧著江如風道:“哥哥,你看她呀!”
被求到了頭頂上,江如風終於是換了一個姿勢,輕笑道:“算了,兩位日後也未必有什麼交集,自然是不必將關係搞成這個樣子。今日見麵雖不愉快,但不打不相識,若之後見了麵,也不過是一笑泯恩仇。”
江如煙隻想著這次同獨孤越討教,卻反被出言譏諷,雖是自己挑起的頭,結果卻是自己被單方麵碾壓,如此,也真是讓人難過。
結果江如風卻還出來做和事佬?這樣一來,讓江如煙更加委屈。
“哥哥,你難道不知道這女人就是搶了我太子哥哥的賤女人,如若不是她,太子哥哥娶的就是我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郡主殿下就算是見獨孤越已經隱藏在黑暗中了,卻還是要硬生生將自己揪出來,不過就是為了出這口惡氣罷了。
還未等江如風出言,獨孤越卻走了上來,賤兮兮的道:“郡主殿下,若是您真的誠心要嫁給太子,不如再去求求太子殿下,不定他瞧著你真活潑開朗,可能心軟,便是應下了?”
帶著三分誘導,結果江如煙竟然還真就相信了?
她眼睛一亮,仿若是黑夜中的一束光一樣,高心一拍手:“好主意,我要去找太子哥哥,憑借我們多年的交情,隻要是我撒個嬌,太子哥哥一定會同意的!”
這丫頭真好騙,不枉獨孤越的真,還真打算去了?就算是仗寒水同意又如何,明太後娘娘借著宴席,將這事情宣布,誰還敢違抗?
且不婚事可不是兒戲,總不能變來變去,既然是已經敲定的事情,改了又改,會讓太後不高心。
江如煙跳著到了江如風的麵前,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哥哥,我們現在就去。”
“不必了。”
這聲音是從路中傳來的,一個冷漠的聲音由遠及近,仗寒水穿著淺藍色的袍子,步子輕盈,幾步便是走了過來。
接著他將目光放在江如煙的身上,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冽,一絲感情都沒有:“你不必求我,也不必求母後,這件事情,是皇家商量著來的。再者,越兒要比你端莊些,同本殿的關係也更加親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