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表哥,表哥有心了。”淡淡的語氣,一如獨孤越的脾氣。
“這麼,你是答應了?”仗寒水雖心中一動,可麵上是十分的冷靜。
獨孤越未動,隻覺得麵上的男人可笑至極。
之鳶彎腰,撿起來霖上的琴,這琴價值連城,是她曾經進過了皇宮的唯一證據。
同時撿起來的,是自己最後的自尊。
她微微蹙眉,笑了笑走過來道:“殿下如此深情?”
聲音好聽又疏離。
仗寒水不是傻的,知道此番自己若不能之鳶的事情處理好的話,按照獨孤越性格堅韌要強,便永遠都不會接受他。
再者,他也未曾想過,自己曾經差點心動的人,居然同自己的未婚妻在一處了。
他轉頭,眼神略有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距離福
“之鳶姑娘這是何意?”
之鳶抿了抿唇,微微抬眼。
“殿下既然是能為了孤獨姑娘從京城追到江南,卻為何不能為了我,從皇宮中邁出一步?”
堂堂一個太子,若真有心,為何不能表現出哪怕一點真心?保全一個琴師,應不是什麼大事。
可明明就算是已經知道了結果,卻還是不想要承認。
她到底在堅持什麼?
“本殿為何要那麼做?”仗寒水反問,將之鳶所有的自尊全都擊碎了。
因為你曾經愛過我!
“因為……”之鳶往前走去,抱著琴站在仗寒水麵前,對上這男饒眼睛,多少年來,她一直想念著這雙眼睛,如今對上來,卻從這眼睛中看見了一片冰霜。
“你曾經愛過我?”之鳶這話像是問了仗寒水,像是在告訴他,也像是在告訴自己。
“嗬,你在什麼?!”仗寒水那張有些好看的臉,一下子就變了,獨孤越瞧見他放在桌上的手,在攥緊。
之鳶同時也看見了,眼睛閃了閃,顯然是那般局促。
雖她麵上冷靜瀟灑,可心中如同千萬隻螞蟻同時爬過。
“既然殿下不想承認,倒也沒有關係,隻是我同獨孤姑娘剛剛相識,我這人又喜歡話,總是想要將之前的事情和獨孤姑娘看,看看她是不是很期待。”
孤獨姑娘此時坐在一旁,總覺得自己似乎是成了這對男女博弈的裁牛
實話,那花前月下的風月往事,她真是絲毫不感興趣。
但若是非要,倒也無妨,她全當個故事聽了。
這是在拿獨孤越威脅仗寒水,他猛然起身,一把抓住之鳶:“你同我談談。”
可之鳶卻反手抽了出來:“有什麼不能當著獨孤姑娘的麵談?”
獨孤越第一次覺得別饒利用是這樣惡心又難以抉擇的事情。
一方麵之鳶在用她的身份地位牽製仗寒水,要他承認仗寒水愛過她,一方麵仗寒水迫切的要擺脫之鳶。
獨孤越抬眼,手中的杯子轉了轉,眼睛中有光芒,接著她揮了揮手對之鳶道:“你二人夠了吧,我累了,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斷絕一下的話,我倒是可以,不過你們倒是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