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想要安慰更多,堂主就指了指門口道:“淩娘會同你一起去的,一路上你們兩個人是一個照應。”
話畢,門口前,那個麵無表情的女人就瞧了瞧自己帶著的佩劍,又數了些銀針藏在了袖子中,抬眼看著獨孤越。
那雙眼睛沒有神,甚至也並不理會獨孤越,隻是那赤裸裸的目光,讓獨孤越又一次覺得渾身不舒服。
獨孤越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對淩娘道:“淩娘,有勞了。”
淩娘冷笑一聲道:“嗬嗬,你可真是有趣,此時喚我一聲淩娘,還不如喚我一句阿姨。”
完,竟然是走在了前頭,堂主闊步走上來,歎了口氣,似乎是已經習慣了淩娘的性格。
雖戚華秋在這濟世堂多少年了,可是對這濟世堂的事情,獨孤越卻是一點都不知道,戚華秋的信中,描繪的永遠是生活中很是細的事情,有些時候是對生活的不解,有些時候是家中的大事,更加多的,此時獨孤越想起來,卻好像自己是戚華秋情緒上的垃圾桶,戚華秋是在給她寫信,其實更像是在和另一個自己對話。
不過正是因為這樣,才讓獨孤越相信,自己是真的和自己的母親心連著心。
此番對濟世堂的完全不了解,讓獨孤越有些害怕,隻是她還是拽了一下自己的領子,跟了上去。
兩人兩匹馬,出了濟世堂,一路無話,在月上頭頂的時候,他們穿過了一座山,終於是在更深的一座山下停了下來。
淩娘從背上的布袋子中取出了一個幹草,湊到了馬匹的嘴邊,馬兒吃了之後,她才轉頭對獨孤越道:“瞧見了,這就是旗山,山上有很多珍貴的草藥,不過山路險峻,不知道戚彥在山上遇見了什麼事情,你打算如何去做?”
獨孤越那個時候已經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一番觀察過後,獨孤越明顯已經發覺,旗山的山勢險峻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四周還是綿延不絕的山,一座一座,如果選擇錯了路,還沒有帶足幹糧,可能會在山上迷路,是那種好像永遠都下不來的感覺。
她對淩娘道:“淩阿姨這樣問,是不是已經有了想法?”
雖然淩娘之前還讓獨孤越叫她阿姨,不過真的叫了之後,她心中竟然還是不爽的。
“旗山很大,我們既然是找人,就要分頭去找,一之後在這裏集合。”罷,她扔給了獨孤越一包東西:“這些是煙花彈,若是找到了人,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給個消息。”
完,她馬上就騎著馬走了。
望著這淩娘的背影三下兩下就消失在了夜色中,獨孤越不屑的撇了撇嘴,將煙花彈藏在懷中,策馬揚鞭,往山上去了。
山路不好走,此時太暗了,每走一步都讓她感覺更加艱難,在月亮已經落下,並且東方似乎是有魚肚白的跡象的時候,因為熬夜,她隻是感覺整個人都有一種縹緲的狀態。
仿佛自己隨時都能掉下來,馬兒也累的不行,齊腰深的雜草夾雜的生活在樹下,牽絆著她前進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