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越瞧著獨孤元,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她向來不過問關於這兩個感情的任何事情,她認為感情這事情是不清楚的,是是非非,是錯是對,她不知道,便也是沒有辦法評價。
立場不同,連對錯都難以分辨。
“罵了兩句?”獨孤越問道。
“隻是罵了兩句,沒有別的。”獨孤元聲的辯解。
獨孤越長久的沉默,用自己漸漸成熟長大的思想去想著這個事情,最後就道在:“算了,人已經死了,那些有什麼用,如今活者的人才是重要的,我想了想,大抵同你未來一起走的人,很有可能是元姨娘,你好好對她。”
獨孤越轉身就走,獨孤元瞧著這丫頭的背影,如果她還像是之前一樣的撒潑。用惡毒的話來咒罵自己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不定獨孤元的心中會高興一些,可是當獨孤越終於收起了自己的戾氣,收起了光芒,收起了性子,像是獨孤元的那樣,變得越來越成熟了,獨孤元卻開始害怕起來。
他怕,總覺得自己是做錯了什麼,若非如此,獨孤越不會這樣冷靜沉著。
獨孤越是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代表著,好像也不需要他了。
入夜,獨孤越坐在牆頭上,靜靜的看著院子。
月光如水,清風習習,將她的頭發吹起來,一個人影閃進了院子。站在牆角下,對著牆頭上的獨孤越就喊道:“姑娘,行動起來!”
是朵菊的聲音,獨孤越輕輕應了一聲,飛身下了牆頭,和朵菊一前一後,穿過了整個獨孤府,在老太太的院子旁邊的牆上停了下來。
扒著牆頭,往裏麵看了看,就看見老太太坐在院子中,旁邊坐著元姨娘,麵前跪著一個男人,男韌著頭。
“當初你拿了一百兩銀子,一定將這事情辦好,結果現在居然是泄露出去了,你當真覺得我們是好欺負的,所以才這樣放肆不成?”話的是老太太,她雪白的皮膚有些幹癟,但是氣場還是在的,這是來自於女兒是皇後娘娘的瀟灑氣場。
那男人有些疑惑,就道:“我並不知道兩位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事情我保證自己做的衣無縫,不會有人知道的。”
“你撒謊,現在獨孤越已經知道了,這你怎麼?”元姨娘在旁邊著急的很,直接就問道。
“我保證沒有將你們兩個人給出去,我誰都沒有,甚至我連自己的家人都沒有,老太太,您要相信我,不定是有人故意詐您兩人呢?”這男人趕緊就為自己辯解。
這話就好像是一聲炸雷,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元姨娘就心翼翼的道:“你的可是真的?難道是獨孤越在詐我們?”
老太太嘶了一聲,就揮了揮手對那男人道:“你走吧,如果讓我知道你在外麵了這事情,我就殺了你,我的身份是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男人趕緊點零頭,瑟縮著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