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後娘娘和老太太瞞過海這件事情,仗寒水是早早的就知道的,卻並沒有反對,甚至還有些期待,因為他知道,獨孤越是仗涯的心上人,那麼多年來,仗涯同仗寒水相互之間不幹涉,對之前的那件事情,就好像是一點都不在乎一樣,誰都沒有多什麼,可是誰的心中都知道,有些時候是過不去的坎。
就算是自己想要忘記,但是當年這件事情傷害到的人,遠遠不止仗寒水和仗涯兩個人那麼簡單。
他回到了院子中,就見戚雲已經坐在那裏了,相當得意的樣子,好像是因為自己這次逃過一劫而感覺到相當開心,旁邊的之鳶靜靜的低頭看著自己的琴,對於一個琴師來,這琴就是自己的命。她這人沒有什麼本事,雖然長了一張不錯的甚至相當漂亮的臉,可是在皇宮中最重要的是身家背景。
仗寒水心中猛然就湧起了一股相當不爽的情緒,衝到了戚雲的麵前,一把就抓住了戚雲的胳膊,將她硬生生的提起來。
戚雲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看著仗寒水的樣子,那怒不可遏的表情,就好像是想要將戚雲撕碎了一樣。
戚雲一下就害怕了,顫顫巍巍的道:“怎麼令下?出了什麼事情?”
仗寒水噗嗤一聲就笑了,淡淡的道:“怎麼回事?你難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你不清楚,我就和你清楚,你從皇宮中滾出去,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比起仗寒水要殺了自己,戚雲倒是覺得這話更加讓她難過。
她從仗寒水的手中掙脫出來,聲的問道:“殿下,這是怎麼了啊?我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要將我趕出去?”
之鳶轉頭,雖然她向來是知道仗寒水是一個性格有些奇怪的人,可是此番還是第一次見到仗寒水這個樣子,當即就衝過來,抓住了仗寒水的胳膊就對他道:“殿下,你冷靜些,不要這樣對戚雲,她畢竟是獨孤越的妹妹。”
這話本來好像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甚至還是幫助戚雲話,但是其實隻要是提到了獨孤越,就好像是在仗寒水的傷口上撒鹽一樣,讓他瞬間就憤怒了起來。
他甩開了之鳶,反而是對著之鳶就大聲的喊道:“之鳶,你實話,你到底喜歡的是我還是漲仗涯?”
比起仗寒水突然之間的爆發,之鳶的心中卻突然就覺得有些高興,好像是這個男人在此時竟然是在乎自己了,她跟在仗寒水的身邊多年了,仗寒水從來就沒有對自己過什麼甜言蜜語,之鳶隻是在仗寒水的夾縫中尋找仗寒水喜歡自己的證據,可是時間長了,之鳶卻找不到了。
縱然之鳶覺得仗寒水將自己領到了皇宮中,這也算是證明了仗寒水舍不得之鳶,可是轉念一想,仗寒水也帶了戚雲,原來自己從來就不是唯一。
可是此時,仗寒水突然就這樣問了之鳶,讓她高心不知道怎麼是好了,以為仗寒水這是吃醋了。
終於有了一個可以表現自己內心的機會的時候,之鳶卻有些猶豫了,隻是平靜地道:“你問我這個問題,我卻也想要問問你,你的心中到底是喜歡我的,還是喜歡獨孤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