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獨孤元的這些話,根本就不能打動獨孤越,甚至此時出來,就好像是逃避的借口罷了。
獨孤元又歎了口氣,對獨孤越道:“另外,邊疆躁動,不長時日之後,我就要出征了,我走了之後,家中的人可能會給你些委屈受著,沒有父親在身邊,你要保重。”
原來,是這樣。
獨孤越的眼睛閃了閃,嘴角微微揚了起來,對獨孤元道:“我知道了,你也保重,山高路遠,後會有期。”
獨孤越那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這些話多麼絕情,她父親的表情十分的耐人尋味,多年來對獨孤越的精心養護,不知為何,卻讓這丫頭全都磨滅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似乎是從戚華秋去世開始。
看著這姑娘離開的背影,獨孤元的眼睛都紅了,縱然這丫頭了傷饒話,可是在獨孤元的心中,這丫頭還是自己的寶貝,是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捧在手心中的珍寶。
出了院子,獨孤越站在門口,重重的吸了口氣,接著露出了一個微笑,輕聲的道:“真是一個好獨孤越姐……”
這話完,她猛然就紅了眼眶,接著倔強的將頭轉到一邊,伸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輕輕的念叨了一句:“爹……”
她的聲音十分的委屈,多少年來,她向來都是淡淡的,是淘氣的,縱然獨孤元已經打算將鞭子揚在她身上,都不皺眉的姑娘,可是此番,她很委屈。
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麵前,她有些慌亂,用手擋著,抬眼,就看見一個男人站在她的麵前,她頓了一下,仔細去看,就看見竟然是自己好久不見的哥哥。
若這哥哥,其實也不算是太親近,畢竟這男人是元姨娘的頭一胎獨孤安,也就是時候嚇了獨孤越,是她背後有蟲子的那個哥們。
那都是時候的事情了,後來獨孤安長大了,便是常年在練兵場上學習練武,都不回家,後來征戰鎮守邊疆,很少能回家。
如今這男人突然出現在這裏,他的皮膚有些黑,但是五官卻是精致的,帶著一種征戰的堅毅,在整個京城中,少有這樣充滿了陽剛之氣的公子。
獨孤安低下頭,拿著手擋住了勉強的陽光,對獨孤越道:“越娘,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不是闖禍了被父親了?”
這男饒聲音很是溫和,和他有些剛毅的外表並不算是相配,甚至,還有些違和。
獨孤家中的女人已經翻了,可是這男人卻好像是一點都不知道的樣子。
獨孤越揉了揉眼睛,對獨孤安道:“哥,你怎麼回來了,何時回來的,怎麼沒有提前打聲招呼呢?怎麼就這樣就回來了?若是被元姨娘知道你回來了,定然是要高興死了。”
兩個人語氣中帶著疏離,可是卻莫名的有一些親近。
獨孤安將她拉到一邊,從懷中掏出了一些糖果,花花綠綠的,放在了她的手中,對她道:“我娘性格藏不住事情,若是知道我回來了,定然會將我困住,糾纏一段時間,我想了想,著實是有些頭疼,便打算去酒樓待上幾,可沒有想到,家中似乎是出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