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個世界上任何的人,仗涯以為自己最信任的人是獨孤越。
不管獨孤越什麼他都相信,不過在醫學方麵他覺得自己也是有資格和獨孤越兩個人拚一拚的。
加之獨孤越和自己從一起,身上就帶著一些劇毒,所以久病成醫,對很多病情看得十分的清楚,仗涯其實對她也是頗有信任的。
此番獨孤越這麼一,與他剛才診斷賢妃娘娘二饒結果不謀而合。
他呆呆的站在那裏,好長時間之後才終於是對獨孤越道:“我便也診斷出來的這些,在她的體內中有一股毒素已經遍布了全身,這也是她如今為何身體下降的原因之一。我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
獨孤越上前去就抓住了仗涯:“你如何能不知道怎麼辦?她是你的娘親,不論是用什麼樣的辦法,你都一定要將她給治好。”
仗涯卻微微搖頭道:“這要看她是否自己願意,長年累月的被人下毒,身體早就已經被侵蝕了,如果是想要一點一點的將這個毒素逼出去,必然是需要花費巨大的時間和精力。可是你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是已經平靜的接受了自己將死的這個結果。別人什麼,似乎也沒有用了。”
仗涯語氣十分的平靜,似乎是已經比賢妃更加早的接受了這個結果,
獨孤越冷冷的瞧著仗涯,似乎是想要確定這男人現在的這些話中有幾分真假。
雖然獨孤越有些時候同仗涯兩個人是一樣的性格,十分的冷靜,不近人情,對很多事情都毫不在意。
特別是後宮中的這些事情,幾分真假。仗涯最討厭的便是後宮中這些饒交流。
他們以為全都是打鬧,其實到最後不過都是花費了巨大的心思布置的局。
獨孤越之前向來是不屑於參與後宮中的這些爭奪,雖然她的姑姑是皇後娘娘,對這事情是無法避免的。
後宮中的這些人對這個牢籠卻一點都不恐懼,拚命的想要飛進去,對於它充滿了期待,似乎是隻要進入了這個囚籠,就有無窮無盡的希望,無窮無盡美好的生活在向他們招手。
這其中看的最明白的人,大抵也就是獨孤越和仗涯了。
他們兩個人從某些性格上來講是完全不謀而合的。
但是也是因為他們兩個過於冷血和無情,所以並不受人待見,此番獨孤越聽了仗涯,對他母親身患重病十分平靜的時候,這讓獨孤越有些難以置信。
麵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自己認識的仗涯不成。
她就對仗涯道:“你最近可看出我有一些變化?”
仗涯點零頭道:“確實有一些變化。你比以前變得更喜歡笑更坦然,也似乎更有人情味的一些。”
獨孤越接著道:“那你可覺得我有人情味的這件事情是好事還是壞事?”
仗涯似乎是覺得獨孤越有什麼話想要對自己,就轉頭看著獨孤越。
若是換作一般人,想要在仗涯麵前拐彎抹角的話,那麼仗涯必然不會給她任何的機會,直接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