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放棄希望,女孩子,一定要對自己好一點,多愛自己一點。”
木真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淚流滿麵。
……
回到海市之後,木真一臉疲憊地回了家。
家裏空蕩蕩的,沒有半分煙火氣。她半個月沒有住,家具上麵都落滿了灰塵,一擦,手上就黑乎乎的了。
看來她在衡山影視城的半個月裏麵,司易也一次沒有回來過。
木真輕輕地歎了口氣。她看了一眼冰箱,冰箱裏的食材放了大半個月,幾乎都已經壞掉了。
她把冰箱清理了一遍,給房子做了一個簡單的衛生,然後去洗了一個熱水澡。
洗完澡她剛準備洗衣服的時候,她的電話叮鈴鈴地瘋狂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很陌生。
木真第一次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騷擾電話,沒有接,等到這個電話第二次打來的時候,她才一臉好奇地接起了電話。
“喂?”
電話裏頭,郭竟的嗓音顯得很慌張,一聽到木真溫柔似水的聲音,他忙大著嗓門高聲說,“嫂子,四哥他受傷了,你趕緊來人民醫院吧!”
木真嚇了一跳,握在手裏的手機都差點沒有握穩。
司易受傷了?他是怎麼受的傷?
但是她沒時間多問。看郭竟那反應,司易這一次受的傷不像是什麼小事。
她連忙換了外出的衣服,因為出去的匆忙,都沒有時間挑衣服,看到哪條隨手就換上了哪條。
她拿上錢包,馬不停蹄地開始往人民醫院趕去。
等木真到了人民醫院門口,郭竟已經一臉焦慮地等在那裏了。木真急急忙忙跑過去,喘息著問,“阿易怎麼受得傷?”
木真問出這個問題之後,郭竟一臉欲言又止,一副想說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模樣。
木真很快意識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抿了下唇,神色頭一次有些嚴肅,“發生了什麼?難道不可以跟我說嘛?”
郭竟歎了口氣,垂頭喪氣地說,“四哥被他堂哥砍傷了。”
這句話裏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太大了。
木真一時沒反應過來應該先問哪個。
但現在明顯是司易的狀況更重要一點,“他人呢?人現在在哪?”
郭竟說,“還在進行清創手術。”
木真皺起那對秀氣的眉頭,問,“到底怎麼回事?跟我說清楚。”
郭竟猶猶豫豫的。
木真看了他一眼,一臉嚴肅,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郭竟才一鼓作氣地說,“四哥最近都在幫蘇妙走離婚程序,今天也一樣。也不知道他們和司堯談了些什麼,司堯突然發瘋,拿出了一把刀要砍蘇妙。然後……四哥抬手幫蘇妙擋了一下,之後就……”
說完,郭竟又補充了一句,“四哥的整隻左臂都被砍傷了,全是血。”
後麵的那一段路,木真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完的。
明明是一段短短的路,但好像用盡了木真畢生全部的力氣。
這一刻。她覺得她很累很累很累了。
不光是身體上麵的累。
而是心理上麵的累。
這一刻,她是真的想要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