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排排罪惡子彈呼嘯而來,擦著肖天行頭頂掠過去,猛不可當,如暴風驟雨一般。
“他娘的,鬼子的子彈長眼睛了,快跑。”肖天行猛拉一把三丫子,將其護於身前,兩腳一搓甩掉布鞋,光著腳沒命地跑,快步追風。
大批日本鬼子衝進村子,吼聲陣陣、子彈橫飛,瞬間幾個村民迎著彈雨英勇倒下……
“娘!鬼子進村了,你快躲起來。”肖天行和三丫子衝進屋子,憤怒地吼道。
“天行!快進地道。”胡三娘聽見槍聲,心頭一驚,便知凶多吉少,她一把抱起三丫子,跑向後門地道口,驚慌地喊道。
“不,我要為爹報仇。”肖天行雙目冒火,四下張望屋子,尋找著什麼。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這娃子不要命了。”胡三娘話一落,肖天行抓起牆頭掛著的彈弓,飛衝出屋。
肖天行放眼一掃,無數個鬼子揮槍怪叫衝過來,殺聲陣陣、彈雨狂舞,驚慌失措的村民一下子成了待宰羔羊,紛紛中彈倒下,鮮血飛濺。
“狗日的小日本兒,老爺和你們拚了。”劉老漢雙手握拳,青筋暴露,一聲怒吼衝上去。
“八嘎!死啦死啦的。”井上鬆次郎刷地拔出指揮刀,揚刀猛劈,喀嚓!劉老漢的腦袋飛出去。
劉老漢無頭顱的軀體悲壯倒下去,血柱衝天而起,血流成河。
砰!一顆罪惡的子彈朝肖天行橫射而來,快而準。
槍響同時,肖天行敏捷一閃身,子彈貼著衣服掃出去,他如猴子一樣機靈地爬到鬼柳樹上,濃密的枝葉將身子嚴實包圍,天然的掩護。
“統統地殺掉!殺掉!”井上鬆次郎揮刀猛劈,一個漢子的胳膊橫飛出去,憤怒地吼叫。
刹那間,似瘋狗如狼一樣的日軍衝向四麵八方,槍聲震天、子彈狂舞、大地顫抖、血流成河。
殺無赦!是狂熱的日本鬼子戰死沙場必勝決心。
肖天行撥開鬼柳樹枝葉,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親人倒下,血灑一路,他雙眼火星子怒飛,心中的憤怒一下子燃遍全身,每一根血管欲爆炸一般。
“日本禽獸,拿命來!”
肖天行牙咬得咯吱直響,果斷舉起彈弓,穩穩地瞄準一個鬼子腦袋,嗖的一聲,一顆蠶豆大的石頭如子彈呼嘯出去,不偏不移,準而猛,勢不可擋。
井上鬆次郎揮舞軍刀亂劈亂砍,血飛四濺、染紅大地。突然,後腦勺傳來一陣鑽心疼痛,咣的一聲,震得手中軍刀掉落地上,抬手一摸腦袋,鮮血不停湧出來。
“八嘎!什麼人的後方偷襲?”井上鬆次郎抓起軍刀猛轉身,身後是一排茂盛的鬼柳樹,什麼也沒發現,惱羞成怒地吼道。
肖天行敏捷一閃身,濃密枝葉遮住整個身體,嘴角露出一聲冷笑:“小鬼子,你還不知道你爺爺的厲害吧!”
肖天行繼續搭弓射擊,射中一個,敏捷轉身轉移方向,又瞄準下一個鬼子腦袋……
一顆顆憤怒的石頭如利劍一樣,紛紛直射鬼子腦袋,力大生猛,鬼子們一陣驚慌失措,有的眼睛被射瞎,有的耳朵被打飛,慘叫聲聲,沒有被射中的鬼子紛紛開槍胡亂還擊,可他們並沒有發現肖天行藏身之處,一個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急得聲聲怪叫,一頭霧水。
一顆石頭正準備射向第十三個鬼子時,肖天行抬眼一瞧,心頭一驚,幾個鬼子發現了他,紛紛端槍瞄準,如臨大敵。說時遲,那時快,肖天行一聲怒吼,飛身跳躍到另一棵鬼柳樹上,拉弓即射,複仇的石頭呼嘯而去,殺氣十足,紛紛命中鬼子的腦袋、麵部,震得那幾個準備開槍的鬼子手中三八式步槍陡然掉落地上,一片慘叫聲,鬼哭狼嚎。
幾個鬼子痛苦掙紮,狼狽逃竄。肖天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借機縱身跳躍翻滾到地上,剛跳下鬼柳樹,一陣密集子彈掃射過來,樹枝陡然斷裂橫飛,一下子倒塌下來。
“小鬼子!日你祖宗,想殺老子沒那麼容易。”肖天行臉色剛毅如鐵,冷聲說道。
仇人見麵,血湧沸騰,分外眼紅。
嘩啦一下子,五個日本鬼子氣勢洶洶地圍攻過來,眼神凶殘,如殺人不眨眼的刺刀一般。
五個鬼子圍著肖天行來回轉動,刺刀晃動、寒光閃閃、殺氣逼人。
肖天行站在鬼子群中,偉岸身軀挺立如標杆,雙目如冰冷刀子一樣鋒利,緩緩掃過鬼子的臉,雙手握拳,關節咯吱發響,毫不畏懼怒吼道:“小鬼子!來啊!老子用一雙拳頭也能打爆你們的狗頭。”
井上鬆次郎是一個狂熱的日本帝國軍人,崇尚武士道精神,肖天行這個血性的中國硬漢,令他感到折服,但他更佩服強者和勇者。如果此刻直接用槍對決,日軍必會戰勝,但確實有損他作為一個軍人戰死沙場的原則,更有損大日本帝國的威風,所以用白刃戰一決勝負,乃屬上策之策。